輕,轉身拂袖便走,柏青知他一時不能接受,只是王文堂卻沒拿那種異樣鄙夷的眼光來看他和李仲平的事情,知王文堂是真心為他,看來只能慢慢與王文堂好說,想他應能釋懷。
嘆口氣,柏青轉身看看壁上未完的畫,又想到李仲平,思念如潮般湧來,想得連心都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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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雙雙還家2 。。。
狀元府第雖不若京城中王公大臣們的府第那樣宏偉和闊氣,門口連石獅也沒有,更沒有一身甲冑持矛守衛的兵士,可當李仲平站在那兩扇緊閉和朱漆大門前時,還是有些怯意。
在這之前他見過的最大的房子就是南城的守備衙門,可到了京城才發現守備衙門那樣的就好像京城裡這些官衙和王公府第的小側門一般,完全不能比,便是面前這座府第,也是比不得的,他實不知敲開門後會面對怎麼樣的情境,也不知王文堂還認不認得他,;可是一想到至今音訊全無的柏青,他咬咬牙,鼓起勇氣抬起手,叩響了門環。
門應聲而開,一個穿著青布衣的小廝將門開了個縫,探出頭來,看見李仲平,原本堆著笑的臉換作了訝異:“你找誰?”
李仲平拉了拉包袱,十分侷促緊張地對他笑道:“我‘‘‘我找五少爺。”
小廝看著他打了布丁洗得泛白的布衣,皺眉道:“這裡沒有五少爺,你找錯地方了。”說罷就要關門。
李仲忙道:“別‘‘別關,是王家五少爺,王文堂,是‘‘是狀元爺。”
小廝道:“原來是找我們狀元爺啊,他這會兒不在。”
李仲平道:“那可知他何時回來?”
小廝道:“狀元爺何時回來我這個做下人的怎麼知道?要不你明天早些來吧。”
李仲平道:“那‘‘‘那我想請問小哥兒,可有見過一個叫柏青的?”
小廝道:“你到底找誰的?我‘‘‘‘‘‘‘‘‘‘‘”
不待他說完,一個聲音在李仲平身後響起:“李大哥?你怎會在此?”
李仲平大喜,回頭果然看見是王文堂:“五少爺!”
那小廝將門全部開啟,聽見他這話,撇嘴道:“真無禮,這樣叫狀元爺。”
李仲平忙改口道:“狀元爺!”
王文堂衝那小廝沈聲道:“多什麼嘴?這是李家大哥,不許對他無禮!“說完拉過李仲平道:“李大哥,不用講那些無謂的禮數,還喚我文堂就好;請隨我來,下人無禮,多有怠慢,請李大哥見諒!”
李仲平見他仍與當初一樣的謙和講禮,心裡也踏實了些,道:“是我來得突然,給五少爺添麻煩了。”
進得大廳,早有機靈的丫頭奉上茶,李仲平坐在寬大的紅木椅上,雙手放在膝上,有些侷促,看著茶几上的茶盞,潔白晶瑩,泛著光,還略有些透明,他在鎮上的小銀鋪裡見過玉,這茶盞看上去比那些玉器還要金貴,茶葉在杯底竟是翠綠的顏色,跟還長在茶樹上似的,他甚至有些不敢伸手去端起來。
王文堂見李仲平仍稱自己五少爺,知勉強不得,淺抿了一口茶,看他還愣著,道:“李大哥,不喜歡這茶麼?”
李仲平不好意思道:“這茶盞好金貴,比我見過的玉還好看,我就怕碰壞了。”
王文堂笑起來:“不妨事不妨事,這茶盞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就是比吃飯的碗白一點,李大哥不用擔心。”
李仲平這才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唇齒留香,又實在有些渴了,忍不住接著又喝了一口,最後一仰脖子全喝了,茶葉留在杯底;一旁的丫鬟看見抿起唇,倒是機靈,沒敢笑,立時捧著壺來給他續杯,他忙站起來:“我‘‘‘我自己來。”
王文堂道:“李大哥不必如此拘束,將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就好,這些小廝丫鬟也都會將你當作主子,你這般倒讓我有些為難了。”
李仲平只得衝那丫鬟為難的笑了笑,復又坐下來,思及自己的來意,對王文堂道:“五少爺,我是來尋阿青的,他上京一走近一年,我只在王管事那裡知道他中了進士後便再無訊息,實在擔心得很,不知五少爺知不知道柏青在哪裡?”
王文堂兩指輕叩著桌面,問李仲平道:“李大哥就是因此專程上京來找子為的麼?”
李仲平道:“是的,這麼長時日半點音訊也沒有,他從小身體就弱,又從來沒有獨自出過遠門,人也老實得很,我實在擔心他是不是‘‘‘是不是‘‘‘。”
王文堂截住他的話:“若是子為並沒有考中進士,李大哥還會來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