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在喉嚨怎麼也出不來。該說些什麼?對不起?可是,這種事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交代得過去?既然不能,說又有什麼意義。
莫霜痕把劍繫上肩背,著裝動作已然完成,沒有立即離開,似乎在考慮什麼。
也像是,在等待。
什麼話都沒說,兩個人都一樣。
片刻後莫霜痕邁開步伐走向門,準備離開。
「小莫!」見他要走反射性叫住他,他當真停步時卻不知該說什麼。「我……」如果說對不起,莫霜痕一定會生氣的。除了對不起,還有什麼話好說?……求婚?……下場鐵定會比被當場大卸八塊還慘,那是絕對不能做的事。
傻楞楞地望著莫霜痕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搭在門上的右掌纏裹著白布。「你……你的傷?」
那是,數月前的傷吧,那個時候、流了許多血的傷口。依他的身手誰能傷得了他?卿颼?不、以卿颼的身手傷不了他。那麼、應是為了——
羅泓堰不是笨蛋,略一思索心裡便已有了答案,纏得理不清的糾葛,登時再添一筆。
莫霜痕微側臉,以眼角餘光注視羅泓堰。
「……」慢慢回過頭繼續背對羅泓堰,沉默著。
許久後,才低聲道:「不礙事。」話落便推門離去,不再理會身後呼喚。
靜靜,斜倚窗畔。
雖然看不見美麗的風景,但倚在這個視窗時感受到的氣息她一向很喜歡。日照的溫暖、花草的香味、風的流動,還有人。
那個常來找她的人,大老遠看她倚在視窗,就會大呼小叫地呼喚她,嘰嘰喳喳一點氣質也沒有,很活潑的一個人。
她雖然喜歡安靜,卻也不討厭這樣的熱絡。那個人乍看似乎粗枝大葉,但其實也有很細膩的一面;不然,也不會把那麼多精細的活兒做得那麼好了。
是不是,太苛求了?因為他總是那麼地體貼、為她著想,所以被寵壞。因為他從來不會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