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侍女將他扶起,為他淨身更衣,當仍帶著些許惱人溫度的黏稠液體自股間淌落時,他只是閉上了暗紅的眼。
墨鴆的命令,毫無疑問的被執行。宣玥倫被放倒在已換成一片紅的床褥間,侍女無聲退下,過程中不曾發出任何聲音,甚至不曾碰疼他的傷口,他就這樣仰躺在大床中央,身上沒有任何禁錮,但他也失去所有力氣。吃力地抬起完好的左手,大紅衣袖滑落滿布傷痕的手肘,盯著舊傷看了好一會兒,宣玥倫終究不置可否地移動疲軟的身軀,蜷縮在床的一角,他以為自己不會睡去,但原來身體的疲憊超過他的想像……
夢境是他熟悉的地方,有人那麼溫柔的執起他的手,為他的舊傷上藥,叨唸著他總是不肯乖乖擦藥才留下這些疤痕,當那人說話時,他總是偏頭看向別的地方,他怕看著那人的眼睛時,他會說,自己是故意的,但即使他這樣說,那人也一定只是以手中摺扇無可奈何的輕敲他的頭吧?
宣玥倫將自己縮得小小的,像是這樣就可以留在夢境裡更久更久……
耆醫無聲無息的走入夜臺,身上配戴的藥囊散發著獨特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