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近,少年在抗拒他。不過他不急躁,他喜愛少年,就會溫和待他,不會逼迫於他。
“我就親親你,不做別的事,你讓我好生親親,我念你太久…………”他勾著少年的下巴,見少年眼中沒有冰冷,只是淡漠了一些,心下知少年此刻並不厭他。低頭覆上少年的唇瓣,唇齒間嘗著少年的軟柔,雙臂緊摟著少年,感受著懷裡身軀的溫暖。
少年忽視唇上的灼熱,輕輕換著氣息,眼眸清冷無比。
他真的念少年太久,自從少年走後,他一直念著少年。如今少年來了他身邊,他怎不喜愛?自然是喜歡他,才會親近他。
愈發想要少年,竟有些不制止了,親著親著雙唇漸漸下滑,唇齒下是少年細緻的皮肉。太過滑膩了,只叫他不斷吸食,感受著皮肉下的溫熱流淌。
少年身上染著血腥,他卻不厭,反而喜歡,埋首少年的頸間,靜靜地吸著少年的氣息。
鴆羽動不了身子,只能任他摟抱著,頸子裡有炙熱滾燙,也視乎過去。
他並不願與人親近,不論是誰,都不願這般親近,身子緊貼,頸交相纏。
從前穆晗在他身邊,他也沒與穆晗這般親近過,更別說他人了。
這人從一開始就親近他,他也不是沒動過殺意,不過這人救過他,還是他的主子,他心頭的殺意漸漸隱忍了。
他不是沒動過手,但以他之力根本傷不了這人分毫,那夜是這人沒躲,所以受了他一掌。今日這人微微使力就將他制住,他動彈不了一分,只能任這人放肆於他。
“這身衣髒亂了,隨我去沐浴,換身乾淨的。”楚熙榕目中含笑,面上優雅,慢慢鬆開手臂,放開了少年。
少年一得自由就退到一邊,楚熙榕見狀也沒冷麵,拉過少年的手,笑道:“不過是沐浴,怕了什麼?”
少年聽他言語,抬眼與他對視,見那細長的黑眸裡閃爍暖光,一時也沒抽回手。少年沒有抽回手,楚熙榕知少年不會拒絕了他,唇邊的笑柔情無比。
水池中霧氣繚繞,朦朧不清,不過聽著水聲就知裡頭有人了。
楚熙榕離池水極遠,看不太清楚那裡頭的人,只隱約見著那人修長的身影。他就遠遠地看著,沒離近一步,即便是真相走近,也剋制著。
等待少年出浴,穿好了衣物,走到了他面前,他才仔細瞧著少年。
少年還是著黑衣,不過這身黑衣精緻多了,比他從前穿在身的華貴,自然更好看了。
楚熙榕本是相讓少年著紅衣的,不過少年好像不喜歡,還是為少年準備了黑衣。要讓少年再著紅衣,怕是得等些日子,等少年不那麼抗拒他了之後。
那回拿到他眼前的紅衣被撕裂破爛,他就知了少年不喜歡,現在再沒拿什麼紅衣在少年眼前了。
楚熙榕當少年不喜愛紅衣,其實他不知那紅衣是被別人損壞的,不是眼前的少年。
“此後你跟隨我身邊,不必做什麼,從明日開始我傳授你武學…………再不讓別人傷了你。”楚熙榕抬起少年的面容,盯著少年平靜的眼,想從裡頭探究出什麼,終是一無所獲。目光漸漸轉下,見著少年頸子上的淺淡痕跡,目中微微幽暗,手指撫弄上去,“這兒得上藥。”
他話語輕輕,冷凝剔透,音色也美。少年聽他話語,不禁抬了眼,看著他的唇,目光沒有移開。
楚熙榕察覺了少年的目光,低聲笑道:“我拿藥給你,你每日抹上,連著身子也抹了…………過些日子就沒了…………”
鴆羽聽他說了這些,收回了眼,再沒望他。
楚熙榕看他轉了目光,再道:“我是想為你上藥,只怕你不允…………”
他是想為少年上藥來著,就是怕少年再冷麵對他,少年已在他身邊,他不急了什麼。
少年不言語,楚熙榕也沒再對他說話,吩咐了人拿來藥盒,將藥盒送到了少年手中。不過少年並不想接他的藥,他見此,言道:“你若不想自己來,我為你來………可好?”
話落,少年遲疑半響,還是接了他的藥。
“屬下謝主上賜藥!”話語間,少年已跪在他身下。
楚熙榕拉起了少年,在他耳邊語道:“無人之時,莫與我這般生分。”
少年眸中微動,沒有避開他,他趁此將手臂環上了少年的腰身,手掌撫在少年的腰側,再道:“就一會兒…………別動。”
少年沉寂了神色,安靜得很,好似真順從楚熙榕,容他這樣摟抱著。
但少年的眼底沒有一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