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心的夫妻名字他們就被我們害死了,連牌名也都沒有。雲川哥像小時侯一樣摸了摸我的頭,我把頭靠在他身上,雲川哥總是比我成熟。
我把視線抬起來的時候對上了趙子蘭的眼睛,黑幽幽的,冰冷的但又像什麼都沒有。雲丫頭在旁邊抬頭望他,又望過來,貓兒眼圓溜溜的,像什麼也看不懂。
趙子蘭最後還是收回了目光轉身進了屋,雲丫頭走過來也拜了下墳,問,“趙大哥他怎麼了?”
我揉揉她的臉,道,“他大概不舒服,你就別管了。小丫頭”
丫頭不滿意,拍開我的手,“你才大我兩歲!滾去看趙大哥!”
我在他房間前站了會,準備敲門時罄兒從裡面出來,又輕輕關上房門。我問她,蘭呢?
罄兒看了我一眼,道,“公子不舒服休息了,穆公子還是請便吧。”
說是請便但罄兒就站在房門前也不準備移開尊步,我只好去看小鬼頭。小鬼頭雖然還虛弱,但血止住了睡得還挺好,小胸脯一起一起的呼吸順暢,外傷好了的話估計就差不多可以痊癒了。這讓我心情多少好了一點。
如果事情都像病痛一樣,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那麼簡單的話,就太好了,至少有些東西不用決斷得那麼難,那麼辛苦。
雲川哥拍醒我的時候我在桌上睡得快要流口水了,他指了指桌上的飯,“先吃點東西,快正午了。”
我問,“雲丫頭他們呢?”
“雲紗在外面,她吃過了,罄兒姑娘他們說不餓,你快吃,等下夏生醒了我們就走。”
我點點頭,雖然現在還沒有人追來想打我小命的主意,但死在城裡起碼還有人收屍,我一點也不想暴屍荒野。
玄寒玉
小鬼醒來時狀態和我想的一樣好多了,我抱到他馬車上用衣服給他墊好,雲丫頭原本還想騎馬,雲川哥讓她去照顧小鬼頭她也就沒再鬧了。他怕又有什麼意外就把包袱裡佩劍拿上了還給了我一把匕首,然後和罄兒走在馬車前,我在馬車後面拿眼睛瞟趙子蘭,他的臉色很差,就像很不舒服,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在他又眨了幾次眼睛後我還是沒忍住小聲叫他,“蘭?”
他側過頭,眼神有點疑惑,臉色蒼白白的,讓人有想去抱抱他的衝動,我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才搖了搖頭,對著我微微彎了彎眼角,我靠過去摸他的臉,冰涼冰涼的,我突然好想對他說,“蘭我喜歡你。”
他怔了下來,我又低聲說了一遍,“我真的很喜歡你蘭。”
他騰出左手捉住我摸他臉的手,靠到他唇邊低頭親了我手背一下,眼睛裡有破碎的笑意,他望著前面對我說,“小穆,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吧。”我點頭。
他抬頭,聲音低低的,溫柔得像飄下來的羽毛,落得人心窩發癢,他說“有一隻小螞蟻,它一直住的洞裡,它很想到洞外看看,但它母親怎麼說也不同意,然後有一天,來了一條蜥蜴,蜥蜴對它說,你出來的話我就帶你看森林,但看完之後作為代價我要吃了你。它答應了。”
我問他,“然後呢?它看到森林了?”
“沒有,因為它眼睛是瞎的,但他一直住在很黑的洞裡所以它不知道。”
我看著他,想知道他想講什麼,他卻笑了笑不再說話。那個故事的名字,到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但有些東西,卻已經無法挽回。
考慮到小鬼頭的身體,我們也沒有直接去錢家莊而是在一家普通的客棧留了下來,這城的人文氣息很濃厚,連座客棧也透出古老的氣息,看起來有些歷史。
我還在看著客棧門趙子蘭就差點從馬上栽了下去,我連忙伸手去拉他,跳下馬扶住他的肩,他的手冷的像快冰,根本就站也站不起來了。
雲川哥剛從客棧出來,看見我摟著趙子蘭,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我扶他站直一點,雲川哥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先進去,他好象病了。”
入夏有些時日了,客棧裡也沒有很多的被褥,小二把大夫請來的時候,我已經給他蓋了三張被子,他還是冷得在微微發抖,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老大夫摸著鬍子診脈,眉頭不展的去拿筆寫了藥方,我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雲川哥去問他,“他怎麼樣了?為什麼會這麼冷?”
“先天缺陷,大概是體陰氣虛。”
“體陰氣虛?這個應該不會造成身體發冷吧?”我疑惑得問他。
“恕老夫所學微薄,也沒法找到原因。趙公子雖然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