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折柳記 作者:白寒

非常,握著裴青的手便不自覺用上了力道,揶揄道:“日後要再見青兒,是不可能的事了,除非我不再是孟晚樓,你不再是裴青。今晚就是分別之際,青兒難道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裴青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見孟晚樓面上盡是失望之色,想到他好歹救過自己幾次,雖然也藉機欺負自己,但說起來還是欠著他一條命的。竟管不知自己以後還有沒有命還他,終是欠下他這份情意了。想到這裡心中略有不忍,勉強道:“你,你也保重吧。”

孟晚樓看著他柔聲說:“青兒,你最後讓我親一親,好不好?”

裴青聽聞怒視他,直覺此人皮肉當真厚實。

孟晚樓低笑兩聲,從袖中取出兩本書卷,道:“青兒為人良善,悲天憫人,多愛為他人著想,遇事便會被歹毒宵小之徒利用。”

裴青翻個白眼,心想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我這裡有《藥經》一本,廣納天下方藥本草,博採群經,刪繁去復,可謂千金要方。以青兒之聰慧,細細鑽研,上可懸壺濟世,造福生民,中可克敵制勝,全身而退,下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另有琴書一本,是我平時極愛之物,青兒精擅音律,贈於你,做個留念。”

裴青見那兩本書顯是有些年頭了,卻保管得十分齊整,便知對孟晚樓意義重大。心中劇震,看著孟晚樓,輕聲道:“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如此對我?”

便是他哥哥,也不曾如此厚待他。他幼時病弱,恨得便是無一技以傍身,無力自保,受人擺佈,玩弄於股掌間。

孟晚樓亦知他性格沖淡,今日陷於此局之中,實非心中所願,若是有能力自保,想必早就遠走高飛了。將書塞在他袖中,正色道:“青兒要與我生分嗎?不過幾張破紙而已,青兒人品貴重,才是世間珍寶。”

裴青全身無力,看著孟晚樓,心底卻是一片茫然。

孟晚樓正待開口說話,卻聽見外間綠珠的聲音:“少主,流水堂堂主在院外求見。”

孟晚樓起身:“你服侍公子用些飯菜,我去去就來。”後面的話卻是對裴青說得。

出了院子,見流水等在路邊,見了他,單膝跪地,道:“掌門命我來請少主,有要事相商。”

孟晚樓便略皺眉,點頭道:“那走吧。”

流水在前,穿樓過院。春夜和暖,蟲聲新透,淡月籠紗,花影重疊,娉娉婷婷。一陣和風吹過,掀起流水袖玦,揚出一道柔和的弧線。

孟晚樓心頭一緊,一把抓住流水手腕。流水轉頭看他,一雙眼眸流光溢彩,嘴角緊抿。

孟晚樓道:“你為何穿夜行衣,今晚有什麼任務嗎?”

流水低頭道:“一些小事而已,掌門怕下面人做事不乾淨。”

孟晚樓道:“小事還勞動你出馬?還是有什麼事情我不能知道?”

流水恭敬道:“是我堂中混進了奸細,掌門讓我自去處理乾淨。”

孟晚樓盯著他,月色和樹影淡淡籠在臉上,陰晴不定,道:“掌門找我去商量什麼事?”

流水接道:“策動臨川王兵馬之事。”

孟晚樓聞言立即甩手轉身。王演已反,此事在今日之前乃心腹之患,在今日之後當不足為慮。

眼前白光一閃,流水已擋在身前,道:“掌門久候少主,還請少主移步堂前。”

孟晚樓一指點出,流水避了過去,從袖中抽出一把長劍。

孟晚樓見了,笑道:“你這是要對付我嗎?”

流水肅容道:“流水不敢。只是掌門吩咐之事,流水亦不敢不從。”

孟晚樓道:“掌門那邊我自有交代,不會怪罪與你,你且讓開。”

“大敵當前,掌門吩咐少主不可分心。”

孟晚樓聽了心往下一沉,吳靜修此意是裴青必除。

此事當是詭異之極。

今日他已指天發誓,以吳靜修為人斷無出爾反爾之理。

回想他與趙琰談話中,三次提到裴青,趙琰面色俱是不同,複雜難測。最奇怪的卻是吳靜修對裴青的態度。

他早料到吳靜修若知道他私下許諾唐門之事必不會輕饒裴青,便打定了主意要為裴青討情,卻沒成想吳靜修第一個打的人就是他。看師傅的神色,自己倒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當日他將流水拐上床,吳靜修也不過罵了他兩句,今日竟是為了一個外人狠心打他。

饒是他心思伶俐,應對及時,當時背後也不禁滿是冷汗。

事有反常即為妖。裴青身上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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