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原想將裴青一輩子關在淦京城裡,卻又見不得他一日比一日憔悴消瘦,眼中了無生機。御劍山莊的試劍大會來得正好。經過蜀中之亂,武林力量正在重新整合之中,朝廷也有心找幾個合作的門派與之結盟。裴煦本有別的人替他打點,卻突然想到了裴青。
裴青手中有清商館,天下訊息盡在掌握中,他脾氣秉性倒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想必與江湖中人會相處融洽些。他對這個弟弟又憐又愛,端的是百般滋味在心頭。防是必須要防,管卻是不忍心去管。他作皇帝日久,漸漸走出那段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動盪歲月,現下朝事稍安,也歷練出一股霸氣來了。也罷,便是如此順其自然好了。
畢竟江湖雖大,也不過是在他掌心之中。
裴青正在遲疑不決之時,忽聽裴煦道:“試劍大會在六月初六,還有十來天的時間。你快去快回,待你從中州回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對你說。”
清商館裡眾人品竹彈絲,酒酣情暢。裴青悄悄離席,跟在采薇後面走進一間密室,見密室牆壁四周掛滿了字畫,價值連城。采薇掀起一幅《蘭亭序》,在畫後面的牆上按節奏輕敲了幾下,那面牆壁應聲而退,露出一個小小的入口來了。
裴青隨采薇鑽進了那小門,牆壁又關上了,黑乎乎一片。采薇從懷裡拿出夜明珠,裴青才發現,這狹道只餘一人透過,似是在地底開鑿,一眼望去似看不到頭。走來一刻鐘的功夫,前頭開了一個小口,裴青出來一看,卻是與先前密室一般摸樣的一個密室。見采薇又掀開了一幅畫,開啟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門,只得認命地跟在後頭又鑽了進去。如是者三,行走了約有一個半時辰的光景,裴青從狹道口鑽出,卻看見一個不大的房間,四周並無字畫,只是簡單的傢俱,似是在客棧裡面。韓清商正站在一面牆壁前,看見他來,以手勢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