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臉偷偷瞧了瞧沂非雨,見他沒什麼怒意,連忙接著解釋,“本想來找你的……可是一到節日璟就跟著我眼都不眨一下,跑不掉………………”
“拉著我幹什麼?害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沂非雨心裡早就不怎麼生氣了,卻也裝作冷冰冰的樣子,“雖然我不為官,可這律法還是略知一二,皇帝不是應該給黎民百姓作表率的嗎?在這裡和男人拉拉扯扯算什麼樣子?”
雲破塵猜不透沂非雨到底在想什麼,只得繼續笑著說道,“有美人如此,也不枉當年江南一遊。”
沂非雨為之氣結,雲破塵,你知道什麼是城牆轉拐嗎?當下也不想和他多說,只拉了他朝街上走去。
“皇上手諭:朕連日身體不適,今日暫不早朝,有事轉奏璟親王處。”太監像模像樣地把偷懶皇帝的手諭唸了一遍,然後笑眯眯地對前來詢問的左右丞相道,“兩位請回吧,龍體微恙,不便打擾。”
昊天和毓罌互看了一眼,無可奈何。
“既然無事,毓兄要不要和小弟出去喝一杯?”昊天一肚子火氣,想借酒消消。
“在下聽說昊兄先下手為強,將還未入宮的江南第一美女置於相府別院,不知可有其事?”皇帝的人都敢留下,昊你是不是太膽大了?
哪裡哪裡,“事是真的,在下也是替皇上作想。想那女子到了京城便立即入宮,京城之中好吃好玩的東西一樣未見,心中難免鬱結。在下想這幾天讓管家帶了那小姐在京城中游玩,順便一探虛實。”
“昊兄是覺得那女子危險?有行刺之意?”毓罌疑惑。
昊天搖搖頭,“這倒未必,只是想知道這女子為何能引起皇上如此注意。美貌自是不必說,性格倒也溫婉,只是想到她的身份,便有些疑惑了。”
毓罌忽道,“不知昊兄可知,皇上兩年前去過江南。”
昊天急忙捂住毓罌的嘴,“噓————這事天下盡知,聽說還是一路似逃難般東躲西藏,最後在江南似是遇到了什麼人,本已隨璟親王回京,路上又跑了數次,最後還是孤身一人回的皇宮。”
毓罌笑道,“昊兄還沒反應過來嗎?在江南似是遇到了什麼人…………”
昊天恍然大悟,“原來……!”
“昊兄聰明人!走,八寶樓喝茶去!”毓罌撫掌大笑。
“沂,此處便是京城中人氣最旺的酒家——八寶樓。”雲破塵牽著沂非雨的手,笑得開心至極,“今天我請客,走吧。”
沂非雨一路上掙了幾下都沒法甩開,心下懊惱,早知便點了他的穴,自己獨遊京城,大不了把桂喊上,哪裡不好了?非要和這眼中無人的大膽傢伙一起……想到這裡,沂非雨一陣頭痛,忙揉揉太陽穴,眼前卻花花綠綠一片………………
雲破塵連忙伸手接住沂非雨,雖還笑得高興,心裡卻慌成一團糟。忙走進八寶樓,扶沂非雨坐下,要了碗八寶茶喂他喝,伸手把了他的脈。
脈象時快時慢,時有淤塞之感。雲破塵疑惑不已,沂什麼時侯受的內傷的?像是傷了很久都沒醫治…………
正想著,眼角瞟到了門口。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把雲破塵冷汗都嚇了出來。連忙換了個位置,背對著門口,握住沂非雨的手,緩緩將天罡真氣輸入他體內。
“昊兄,是想坐雅間還是大廳?”見今日八寶樓依然熱鬧非凡,毓罌高興地負手而立,想不到自己年前下了次廣州,把這廣州第一樓搬到京城,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大廳熱鬧,今日來亦無大事,不用雅座。不知毓兄意下如何?”昊天打量著大廳裡的眾人,眼光落在了角落。
毓罌見他忽然緊皺眉頭,像是在苦苦思索,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感到背後殺死人的兩道目光,雲破塵再一次覺得今兒不早朝是個錯誤的選擇。
“皇上!”雖不大聲卻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捨不得放開沂的手,雲破塵只好回過頭,勉強笑了笑。
“這,就,是,皇上,不早朝,的,原因,嗎?”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閻羅也救不了雲破塵的命。
“哎呀,兩位愛卿不要生氣嘛~~~來,坐,今天朕請客~~~”雲破塵依舊緊緊拉著沂的手,笑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不必了,皇上的鴻門宴,做臣子的還是自己掏錢好!”昊天說著就坐了下來。
……雲破塵在心中悄悄撇嘴,好心好意請你們吃頓飯都不賞臉,太不給朕這個皇帝面子了……況且還不是大喇喇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