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就讓這個冬天永遠都不要過去吧,讓記憶如初雪般鮮活純淨,在紅梅未凋零之前,收藏每一幕豔麗獨秀的景緻。
如果說要定義的話……
腳步聲靠近,官員躬身提醒道:“殿下,時間到了。”
“嗯。”
又聽到一陣鎖鏈的聲音,顧純非跟著守衛回去,習兒走過來看到四皇子臉色蒼白,問道:“殿下怎麼了?身體不適?”
“嗯,回宮吧。”
“殿下,我送您。”官員恭敬跟在四皇子身後。
臨珣出來後發現外面的天色暗沉,習兒發出嘟喃,“怎麼又變天了…”
天空的雲朵堆積,等待著白雪投身大地。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
☆、第 30 章
入夜,顧純非坐在牢房中,靠著鐵欄上沉思,他這樣度過了三天,每天都在想著外面的情形變化,他甚至能猜出誰會最先放棄自己去擁護臨珣。
他早在宮中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人,隨時有機會出去,但他還在等待,等那個人的到來。
當他聽到驚呼聲又很快安靜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來了。
沈言穿著守衛的服飾在牢房外開門,急忙進來用刀斬斷顧純非腳上的鐵鏈,拉住他道,“快走!”
兩人從牢獄中出去,那些守門的侍衛全部倒地,顧純非看得出來是被沈言打暈的,就是劫獄他也不想殺無辜的人。
他們一路來到逃到宮門前,好在兩人都有武功,又熟悉皇宮,飛身跳到圍牆上,繞道躲過侍衛,順利出宮。
二人回到顧純非家中,已經過了門禁時間,全府的燈都滅了,月光慘淡照在後院中,走到這裡沈言突然拉住顧純非。
他面色比之前更加謹慎沉重,盯著顧純非開口,“我問你……”
“是真的。”
還沒等沈言說完他就回答,看著沈言複雜的神情,繼續道:“臨珣跟你說的那些,全部屬實。”
他料到臨珣會把這些告訴沈言,而沈言今天劫獄也有很大的原因是想在自己這裡問個清楚,看到他的表情,顧純非想也許他對自己的信任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言有些激動,不管不顧的吼道,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所以,原來和自己相伴多年的好友,是一個謀殺太子篡位造反的不忠之人。
他轉身走掉,因為有情緒波動,輕易被顧純非從身後劈掌打暈,他把沈言背到自己房間的床上。
不出意外的在窗簷下看到一隻信鴿,拿出竹筒開啟看,顧純非微微一笑。
隨即換衣又返回宮中。
蒼瀾宮中,燃著一點燈火,太監守衛全在門外守候,只留常年伺候則承帝的李公公在龍床前守著,他剛剛服侍陛下睡下,現在略微鬆一口氣站在旁邊。
室外的燈火突然滅了,以為是忘了關窗,便輕手輕腳走過去檢視,顧純非貼牆而站,看到李公公上前迅速用匕首對準他的頸脖一劃,接住他倒下的身體輕輕放在地上。
他去室內看則承帝,此時永慶國的帝王躺在床上不知危險來臨,他的鬍鬚已經全白,輕微的呼吸極度虛弱,顧純非開口將他喚醒。
“陛下。”
則承帝慢慢睜開雙眼,看到顧純非的身影露出驚訝的神情,“你……”
“我是來幫您的。”
顧純非微笑著說,就好像往常關心君王的忠臣般,他拿起旁邊的軟枕,眼睛注視著則承帝觀察著他變化的表情。
“你…你…這個奸臣!”
“原本我沒打算親自動手,不過情勢又變,不得不提前了,您這樣也很痛苦吧?病了多久啊,還是沒起色,微臣來送陛下一程,也算是最後為您盡忠解憂。”
顧純非微笑,此刻看起來柔和得近有幾分殘忍,他將軟枕放在則承帝面上,由於呼吸困難,床上的人雙手不停亂抓,卻使不上一分力,空氣慢慢流失,最後那雙伸著的手猛的垂下。
男子走進一邊的書桌,整齊寬大的書案上擺放著純黃絲緞,是立臨珣為太子的詔書,看樣子應該是剛寫不久還沒頒佈的,顧純非將它丟進書桌腳邊的火盆中,和著木炭燒成灰燼。
則承帝的寢居室大門開啟,兩邊的守衛看到顧純非從裡面出來皆感到不解,只聽男子拿著玉璽用平靜的聲音說:“陛下駕崩。”
今夜無眠,則承帝突然駕崩,皇宮中混亂一片。
太監守衛各自出宮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