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好好的,可是鳳行不愛我,我怎麼愛他,這花一開始就開錯了。”
他看著臨水,像看一頭豬似的,十分憐憫:“我飯都吃不飽,還會去愛人?要不是我心頭還殘留著點對他的好感,我早把他斬殺了。”
食慾大於天,顯然於臨花也是一樣的,吃不飽讓他十分的暴躁。
“我們打一場。”臨花認真道,“你千萬不要客氣,一定要認真,打的我快死了,血之花就會反噬出來救我,那樣愛之花大抵就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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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商量好了事情,便開始一起喝酒,兩人都不吃菜,只是喝酒,喝了一罈又一罈,封泥被拍開,酒香萬里。
鳳行覺得自己該離開,不再自找其辱,可是又捨不得,於是便也自己一個人在桌邊慢慢地喝著,偶爾看他們兩眼。
他知道以後這樣的機會將不會太多了,因為臨水是真的真的不喜歡他呵。
臨花拍著桌子,他跟臨水一起喝酒,臨水是越喝越冷,坐在那裡清醒的很,他卻是喝的爛醉,兩頰酡紅。
“說到皮囊,我記得你那身銀色的皮毛很騷包的啊,秀出來瞧瞧。”
他橫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一副難受的要吐的樣子,拽著臨水的袖子拼命拼命地搖晃:“快點,讓我看看。”
臨水不理他,他便一直鬧,拽著袖子,像個小孩子,還伸著爪子在半空揮舞,好像要抓住臨水的臉一樣的。
“別鬧了。”臨水淡淡道,“有什麼好看的。”
臨花呵呵地笑:“三弟,你記不記得那一次,你跑到後山去找檎木給十三打貴妃椅,結果碰上了熊炎?”
他伸長手臂勾住臨水的脖子,把後者拼命往下拉下來,笑得很不正常,眼角的那朵花像是要謝了似的,萎靡著,懨懨耷耷的。
“你打不過他,變得小小的,被他按在地上打屁股,我跑過去救你,你還害羞,拼命不給我看傷口。”
他呵呵地笑著,眼睛裡卻殊無笑意,冰冰涼涼的。
臨水彎著脖子,低頭與他額頭相抵,他們倆都長得極其剛硬,碰在一起像兩柄交接的刀劍,各能看見他們身上的劍光與銳氣。
“怎麼了?”臨花問,摟著臨水的脖子笑。
“沒什麼。”臨水還是淡淡的,“只是想告訴你,那已經過去三千年了,我現在變小了,也不是小小的一團了,不能再被你塞在懷裡當暖爐了。”
他輕輕地把脖子上的手拿開,嘆了一口氣,變成一隻雪白的銀狼,皮毛若雪,只有一雙眼睛是淺淺的碧色,像是清澈的水波,卻不會盪漾。
“能讓我抱著就行了。”臨花笑著,毫不在意,把半人高的狼摟在懷裡,他本眉眼銳利,把臉頰貼在狼的皮毛上時,側臉去柔了三分。
“對不起。”臨花趴在銀狼身上,趴了很久很久,鳳行都以為他睡著了,才聽得他這麼說,很輕很輕,“我只是嫉妒……”
臨水睜著眼睛,雖是狼形的樣子,卻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死水一樣平靜:“沒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
“碧火……”
“沒什麼。”
臨花一笑:“我現在倒有點希望,真能幫臨夜生一個了。”他略有惆悵,“滅蒙到他就滅族了吧,他是最後一個了。”
“他不會是最後一個的。”臨水卻迅速開口,雖然聲音冰冷,但是裡面到底含了情緒,“我會讓他回來的。”
他的爪子搭在桌子上,小小的一塊,毛茸茸的皺成一團,一點看不見下面的獠牙兇悍,溫馴的像個漂亮的小獸。
“我會讓他回來的。”臨水重複,冰冷而堅定。
“哦、哦。”臨花點頭,好像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匆匆地嗯嗯啊啊應著。
他們倆沈默著,斷斷續續地又喝了一罈酒,臨花才再次開口:“你真的不想出斑斕山嗎?人間其實現在還不錯,挺好玩的,我路過幾次,看到他們也會飛了。”
臨水似乎睡著了,縮成一團被臨花抱在懷裡,頓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你什麼時候覺得父皇不對頭的。”
臨花呵了一口氣:“我一早就發現了,所以我氣不過啊,明明我比你好,他幹什麼老看著你,所以我才拼命欺負你啊,之後就更不想回來了,他老覺得我有異心。”他笑笑,“你太小了,還不懂,世間有些東西不是用說的,而是用看的,父皇看你的時候,眼睛裡總有一種含蓄,你沒發現麼?”
他摸摸臨水:“是了,你不懂這種感情。”他換了一個說法,“就像你看臨夜那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