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拉住他,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好吧好吧,不過不能牌子太好,我幫你挑。”
臨二笑了一下,陽光燦爛的,青君便陡然覺得終於知道什麼叫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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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水走了之後,這日子便陡然寂寥了下來,再也沒有人在屋子裡吵吵鬧鬧的,一邊逗九灰一邊大叫著要吃這個要喝那個了。
九灰生的那兩個小倉鼠被臨二送給了雞毛,那隻大灰便孤零零的,整天總是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
“他是不是在想念九灰啊?”
有一天青君問,臨二那會兒正在冰箱裡拿血袋,聽青君這麼問,便搖搖頭。
臨水走的時候留了一大袋的血在冰箱裡,按青君的估計簡直有1000CC,他那天下午開冰箱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
誰的冰箱裡陡然出現了一大袋紅的發黑的血,都會被嚇得不輕的。
“它不會思念。”臨二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血,把血袋放了回去,那血開始是濃郁的黑,這會兒已經有點淺淺的紅了,濃郁的很,似乎連血腥味都沒有。
臨二舉起杯子,那血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穿不透,他舉著那個杯子,微微一笑:“魔君的血啊……”
“為什麼不會思念。”
青君也看著那個杯子問,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臨水和臨二的關係奇怪了,兩人簡直就像豢養人和寵物一樣,臨二壓根離不開臨水的血。
青君也不敢想象,臨水留了這麼多血下來,會虛弱到什麼地步。
“九灰跟它已經不是一個物種了。”臨二說,“你不懂的,他們不是一個屬性,就像你不會跟一隻老鼠談戀愛一樣,九灰的屬性已經改變了,大灰只是一隻老鼠,九灰卻是妖了。”
青君懵懵懂懂著。
“就像人跟猴子啊。”臨二一口氣把那杯血喝完,“雖然人類是由猴子進化來的,但是人類卻不可能跟猴子去談戀愛的,懂了?”
好像懂了……
青君想,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嗎?”
臨二想了想,揮手讓青君過來,拉著青君一起在門檻上坐下去了。
據說門檻是不能坐的,一坐就容易下去,但是臨水和臨二好像都喜歡坐在這裡,坐在這裡看遠方,看很久很久。
青君靠著臨二坐了下去,這會兒還是七月,熱的要命,兩人貼在一起,光裸的胳膊便都靠在了一起,連汗水都融為了一體。
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但是青君卻不敢動。
那天之後很久了,他再也沒有主動碰過臨二,現在臨二主動送上門來,他沒道理做君子避開這個福利。
“你真的想知道嗎?”
臨二像是軟骨頭一樣的倚在青君身上,以前臨水在,他便喜歡靠在臨水身上,現在臨水不在了,他似乎也不介意換成青君,靠的舒舒服服的。
“我看電影的時候,你們總在懷疑有沒有外星人。”臨二低聲說,似乎睏倦了,聲音慢慢的,“我們差不多就是外星人吧,這個世界,有很多平行空間,我們住在不同的地方……呃,按我的話就是我們之間有結界,按你們的話就是我們在不同空間。”
他想了好一會兒,聲音虛弱的很:“我們那兒有魔界,嗯嗯……你想的沒錯,臨水是魔君。”他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青君的心聲,“魔界那地方,靠實力說話,並不憑誰先從娘肚子裡爬出來的。”
那臨水比你強咯?
“我也不知道。”臨二說,“我有機會跟他打一場的,可是我突然不敢了,他以為我是捨不得他,其實我僅僅是不敢了。”
為什麼不敢了?
青君發現跟臨二在一起真輕鬆啊,臨二似乎很輕易地就知道他的心裡想法。
“我的能力是聽萬物心聲。”臨二無聲地笑了笑,“因為我摸不清他的底牌在哪裡……”他遲疑了一下,“他連最愛他的父皇都殺了,我就有點遲疑。”
“聽萬物心聲?”青君驚訝出聲,“你能知道我們都在想什麼嗎?”
“不、不。”臨二搖搖頭,把頭埋在他胸口,不知道為什麼,前者睏倦不堪,今天明明沒有工作的,“說起來威風,其實只是一般沒什麼心機的人,比如臨水,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青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
臨二的頭髮很短很黑,滑若清波,用的跟他是一個牌子的洗髮水……不是,跟他用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