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作甚……啊……”
打得手痠心又累,還是上|床最乾脆!
。
正所謂夫夫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在安君塵的賣力取悅下,席雅竹早已被情|欲習卷,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地就應承了不同安君塵分開之事,但他仍保持幾分清醒,言道要在一起可以,不過安君塵必須要正經些,凡事好好溝通,切莫再胡思亂想誤會他的話,若真正為對方著想,便道出來,說話直接些,切莫拐彎抹角,可必要的甜言蜜語卻是不能少。
於是,安君塵就記得了,說話是門藝術,不但要直接,還要甜言蜜語。
因此,床事之後,安君塵道出了他在嘴邊裡醞釀了許久的藝術話:“雅竹,我幫你清理後|庭,好不好,要不要麼?要嘛要嘛,讓我幫你清理嘛。”
雞皮疙瘩。
席雅竹回應他的就是——
一腳踹了他下床,“我自己來。”
同安君塵好好溝通後,席雅竹的身心都放鬆了下來,軟倒在床裡,蔫蔫地卷著被子輕蹭,安君塵乖乖地給擦拭身子。
“君塵,”難得地親喚安君塵的名字,席雅竹單手撐額,仰望床頂,“而今已過了十數日,我們要一直在這兒待下去麼。”
一談正事,安君塵立時便變得正經起來,取過衣衫細心地給席雅竹穿好,正色道:“我出宮麼,一來是為了尋你,二來是想探探宮內的情況。不瞞你說,我此前曾經派人查過劍蝶的身份,發現他原先本是一普通的採花賊,但在某日裡,似乎同一人交易,要來劫走你。後來那一日在酒樓裡,我同他打成一片,方從他口中得知,他壓根便無意害我們,應承那人劫走你,只是生出了玩鬧之心,想試試皇宮可是隨意能闖,人可是隨意能劫的,結果這麼一試……”
席雅竹擰起了眉頭,一個普通的採花賊都能潛入到皇宮內,可見問題非同一般:“那你此前為何用劍蝶的人皮面具,為了吸引那暗中之人?”
安君塵掀被上了床,調整了舒服的姿勢,把自己裹緊,方自開口:“噢是呢,可惜人未出現。劍蝶同那人交易時,那人帶了面具,他也不知對方身份,因此劍蝶極其好奇是何人要對付我,故而答應讓我假扮於他,引出那人。怎料,還是被人發現我假扮之事了,看來此人並不簡單。”
席雅竹沉默了,輕撫安君塵皺緊的眉頭,不知能說什麼。國家大事,他素來不懂,他雖曾是太子,但在他那個朝代,整個王朝裡皆是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連皇帝都不關心國事,他在那種環境薰陶下,自然也無那等雄心壯志,他只會作畫寫字,陶冶心情,以致王朝覆滅,他也不曾生過一絲重奪王位之心。
他不得不承認,雖在某方面而言,這帝王的腦子有點問題,但在國家大事上,絕不含糊,該殺便殺,該打便打,從不手軟,只有在他這兒,方會放下那帝王的面具,化身成一天真無邪的普通人。
“皇帝,真累。”
“不累!”安君塵驀地握住了席雅竹的手,眸中決意一燃,“做那種事,怎麼會累!”
……雞同鴨講。
席雅竹不說話了,同這人說話,簡直就是費腦,你同他說正經的,他能方能正經幾句,又給犯了病。
但有些事,不說又不成。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一直待在這兒?”
“不然呢,我沒錢啊,你又打爛了恁個多的碗,我……”迎著席雅竹略黑的臉,安君塵趕忙把話一轉,甜言蜜語道,“打得好,打得妙,你不打爛,我們還沒今日呢。”
……這真的是甜言蜜語麼,真的是麼!怎麼感覺像是諷刺呢!
“這般待下去也不是法子,你終歸要回到朝廷,而我……”席雅竹的話頓時噎住了,而他呢,他是要回到封地,還是要追隨安君塵而去。可是,出來後,他越發地不想回到皇宮,那兒就是一個無形的囚牢,哪怕那兒山清水秀,也不抵外頭的空氣清新。
安君塵察覺到席雅竹內心的踟躕,他扁了扁嘴:“我知曉你不喜皇宮,但是,我一個人好寂寞啊啊啊啊啊……”這人就撲了上去,在席雅竹的脖頸間蹭來蹭去,“整日都對著那群老不死的臉,朕好空虛朕好寂寞,朕又不能把他們給上了……了……”
咕隆,他似乎又說錯話了……
席雅竹對於回宮之事避而不談,轉道:“你先想法子離開這兒罷,我不想再待在這兒了,我想回我昔時的封地,見見我的孃親。”
“丈母孃?!”
安君塵話一出,席雅竹的臉便變了變:“她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