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竹心頭一酸,續道:“我……我去青樓撫琴,你也不反對?”
“青樓?!”安君塵終於憋不住地揚了一個調,但又思及到正話反說,罵是愛,他又板著臉道,“不!反!對!”朕這是給他自由自由,但是請看朕的眼神,朕不想你去啊啊啊啊啊!
可惜,席雅竹沒有看到,對方如此對自己不上心,難受,心裡很難受。
席雅竹上|床睡了,但是睡得極其不踏實,翻來覆去,本想下床出外看看夜景,但身子一熱,安君塵的手便覆了上來,心生暖意,焦慮本將散去,卻聽安君塵嘀咕一聲:“好肥,雅竹你長了好多肉。”
“……”
席雅竹默默地把人家的手開啟,卷被子到床裡頭睡了。
。
翌日,席雅竹乖乖地幹活,同安君塵半句話都不說,安君塵急得跳腳,還以為席雅竹是不是病了,拉著他瞅來瞅去,嘴上卻是說:“你病了,病得好,病得妙!”
席雅竹黯然神傷,甩開了安君塵的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並準備好今夜去青樓撫琴。
晚間的時候,吃飽了飯,席雅竹將碗筷收拾好後,便出門去了,臨走前,還不死心地同安君塵道了一聲:“我出門去了。”
“噢,出罷,不怕,你長得安全!”安君塵笑眼眯眯,內心卻是咆哮,雅竹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啊啊啊啊。
席雅竹可聽不到,他看著安君塵那張臉,更是難受,雖說他現下易容,確實很安全,但難保不會出事不是。
“你便無他話同我說麼。”
“什麼話?”安君塵聽得雲裡霧裡。
“罷了。”席雅竹嘆息一口,拂袖離去,同這人當真是難以溝通。前往青樓路上,席雅竹這心越來越堵,他越是對安君塵上心,安君塵越是對他置之不理,真真不知安君塵腦袋究竟想什麼。昔時他對安君塵毫無情意,故而對安君塵置之不理,而今卻反過來了,呵,當真是報應。
帶著這樣譏諷自己的心,席雅竹踏入了青樓之內。老鴇一聽他是來應聘琴師的,這臉色便有些掛不住了。蓋因他而今的面容凶神惡煞,彈琴都生怕將人給嚇走了。
席雅竹不傻,自然不會將自己真顏露出,只言一句,他彈奏後,再言要不要他。
別說,他這一彈,真真地吸引了不少的來客,老鴇耳力甚好,一聽便知好壞,遂應下了他做琴師之事。
此後幾日,席雅竹夜夜到來青樓撫琴,回去時,故意將脂粉味的衣裳丟到安君塵面前,想看安君塵發怒,結果安君塵只會將他往床上帶,做得他連呻|吟都無力。
兩人的關係,因著兩人缺乏的溝通而越來越緊張。
安君塵雖然每次偷偷跟去,發現對方僅是撫琴並未做什麼,但心裡還是窩火,不過又思及自己的追妻指南,他又將這火給壓了下來,只笑不說。席雅竹卻是相反,屢次做些出格的事情,想刺激安君塵,但對方毫無反應,使得自己難受不已,真想將對方的腦殼子撬開,瞧瞧裡頭裝的什麼東西。
這一個僵局,持續了整整十日,直待一日後,兩人方真正地敞開心扉,訴說心頭所想。
這一日,席雅竹如同往常一樣,吃飽飯,收拾好東西,前往了青樓。
方一到來,老鴇神神秘秘地把他扯到了後院,偷偷地將一樣東西塞到了他的手裡,低頭一看,竟是一包藥粉。
“怎地回事。”
老鴇左右一看,將聲音壓了再壓:“今日有個縣令的公子到來,要求你親自給他奏樂,這公子是個古怪的人,最喜好玩弄似你這般凶煞模樣的人,你的面相正對他那一口。你可得小心點,瞧你彈得如此好,我也不捨讓你受罪,今夜他若是做了什麼,這東西你留著保命,一灑人便暈。”
席雅竹眉頭微蹙,頷首應下。隨意地將藥包放到腰間,便告退了。
原以為,這喜歡糙漢子人的不多,他不過是一個撫琴的,不會怎樣,是以對這事情毫不上心,哪知曉,真真給他倒黴地撞上了這事。
琴聲一落,那公子便要求他過去斟酒,他不喜這事,開口婉拒,抱琴便離,怎料那公子不知可是喝醉了酒,怒氣衝衝地就衝上來,抱著他往後一拽,生生將他壓到了床上。
大驚失色,席雅竹一腳踹上人間的褲襠,在人家痛呼時,趕忙翻身過來,正想再多踹幾下,他身後又覺一暖,竟又被人抱了個滿懷。
勃然生怒,席雅竹一個屈肘,敲上後背人的下巴,用力一腳猛踩那人的腳,指上生力,掐得那人手掌泛紅,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