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連說了幾遍,看守的那幾名弟子支支吾吾,竟然沒有人動作。
蕭初陽心頭疑心升起,表情頓時嚴厲起來,“怎麼回事?”
幾名看守弟子互望幾眼,一名弟子大著膽子上來一步道,“蕭盟主,按照規矩,一個人是不可以私自探訪犯人的……”
這幾個人圍著他的時候,蕭初陽眼角餘光裡看到另有個人悄悄從西邊窗戶那邊靠過去,伸手就要去敲廂房的牆。
“叫他停下來,否則後果自負。”蕭初陽的聲音冷了下去。“把鑰匙給我!”
向來溫和的人,沒想到一旦發作竟是如此可怕的事。那名弟子被蕭初陽的眼神盯得打了個寒戰,不自覺將鑰匙遞了過去。
蕭初陽走過僵立在牆邊的那人身邊,幾下開啟鎖,用力的推開門。
淡淡的血腥氣味從屋子裡飄過來。
只掃了一眼,蕭初陽的呼吸頓時一滯,腳僵在門外。
“你們……”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散,尾音竟有些發顫,“把他放下來!”
幾個人急忙衝過去把房梁掛下來的鐵鏈解開,秋無意伏倒在地上急遽喘息著,長髮散亂的落在血肉模糊的背上,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蕭初陽幾步搶過去,蹲下身子搭他的脈搏。良久,他直起身子,冷冷直視那名執行弟子,“莫山,你可知道武林同盟律令第十七條,動用私刑是什麼罪名?”
莫山急忙丟了手裡的皮鞭,顫聲道,“原本打滿四十鞭就打算罷手的,後來恆山派的洛師兄過來說反正姓秋的活不過明日了,不如今天動手叫他多吃點苦頭,屬下才……”
“洛永禾,過來。”蕭初陽臉色一沉,打斷他的話。
站在牆邊的那人正是恆山派的洛永禾,聞聲不甘不願的走過來,行了個禮,站在旁邊。
蕭初陽問,“如何處置秋無意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洛永禾昂首道,“屬下剛才碰到了掌門師父和幾位師伯,聽到她們談論的……”
驀然一聲悶哼。洛永禾搖搖晃晃的退了十幾步,哇的嘔出一口血來。
“莫山,把他押下去關起來!然後你自己也去面壁一夜!”蕭初陽冷冷道。
周圍眾人驚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我這一掌,也只是小小的懲戒而已。”蕭初陽的聲音低沉,
“我們那麼奮戰了那麼久,流了那麼多的血,究竟是為了什麼?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過希望你們能夠記住,我們一直以來所堅持的‘道’字。”
揮退了那些看守弟子,蕭初陽卻越發覺得心煩意亂。摸了摸懷中的藥瓶,他走回裡屋,又重新給秋無意把了一次脈。
脈象依舊紊亂而微弱,陷入半昏迷的人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
他站在床邊,注視著這具迅速虛弱的身體良久,在床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