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少年的頭,“小子,說說看你叫什麼?”
端坐在大石上的少年撇撇嘴,“終於記得問我名字了?我跟了整整你三天,每次都只知道喊‘喂’,‘小子’,或者乾脆只勾勾手,跟喚狗似的……”
影子瞪他,“就這樣跟你救命恩人說話?不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的名字,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少年哼道,“誰要你救我了?偏不告訴你。”
“臭小子!”影子冷笑,“無意你閃開,讓我教訓他。”
秋無意笑笑,人也不動,卻倏然伸手扣住了少年的手腕。那少年猛地吃了一驚,眼睜睜看著他的手伸過來,偏偏就是躲不開。
一把將那少年拉近了,秋無意道,“我方才用的是教內獨傳的鎖腕小擒拿手,想必你也認得,有事不必對我隱瞞。說罷,你姓吳還是姓葉?”
少年遲疑半晌,最後垂頭道,“姓葉。”
秋無意點點頭,道,“想必是葉舵主的獨生愛子了。”轉身對影子道,“據我所知,京畿分舵上下九十二人,只有葉舵主和吳香主有這麼大歲數的兒子。”
影子一把拍開少年的手腕,自己拉住秋無意的手不放,抱怨道,“真受不了你,明明已經不是蒼流教的人了,還把它的事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秋無意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反問道,“你也不是蒼流教的人了,為什麼會替京畿分舵的幾十條人命出頭?”
影子嗤的冷笑,“京畿分舵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誰有興致替他們出頭了?那天夜裡這些小子不知怎麼聯合了夜殺組的人圍攻分舵,其他人只是殺人放火也就罷了,偏偏這幾個小王八羔子把那些受傷的俘虜用各種惡毒手段折磨幾天幾夜,讓他們活活痛死,還美名其曰‘除魔衛道就須不擇手段’,讓人看不過眼。”
他走過去用樹枝戳戳其中一個倒吊著的蠶蛹,“好像有個副香主被你割了一百多刀才死,我現在只用一刀殺你,你自己說你死得冤不冤?”
被倒吊的那人呆了呆,忽然嘶聲大呼道,“我不服!我爹爹耿慎行就是被蒼流教的魔頭活活折磨而死,我不過報復回來而已!我有什麼錯!!”
他激動不已,那繩索也跟著搖晃起來,吱嘎亂響。
“原來天山派耿慎行的兒子。”影子冷笑一聲,遽然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我記得耿慎行十五年前就死在何莽手裡,這麼多年你不找何莽報仇,殺其他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狠狠又一腳踹過去,“那個副香主才二十多歲,跟你有屁的仇!”
那人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我等是除魔衛道!”旁邊又一人嘶啞大聲道,“卓起揚狼子野心,意圖率領魔教吞併武林,我們見一殺一,見十殺十,為的是挽救武林於血海,為了天下蒼生之福!”
影子聽得不耐,“真是放屁!我們殺人就是魔頭,你們殺人就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