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今日證據確鑿,你該當何罪?”
曹禺凝視李政片刻,漠然開口:“李政,你如何說我通敵叛國?”
避開曹禺銳利的目光,李政揚手令人帶上一人。不多時,一個佝僂的囚獄長被人摔到屋中,此人面色蠟黃,抖嗦地伏倒在地。李政居高臨下瞟了眼地上的男人,“今夜,有人劫獄,夏國戰俘逃逸。我等發現竟是此人從中縱容,一個小小的囚獄長怎有此膽?說!到底是誰唆使?”
“這……”囚獄長顫抖著不敢作答,李政上前揮臂直下一劍指在其鼻尖,男人惶然後退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一手搖晃著指向靠在桌旁的曹禺,“是……曹……曹大……將軍。”
曹禺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跳動的火燭此時忽地閃了一下。
“帶下去!”李政一個抬手,手下將人拖出門外。
“剛才我們已捕獲一逃逸夏兵,在其身上搜出這些東西,”李政從懷中抽出幾本冊子,都是涼軍機密,“另外……”頓了頓,李政從中又取了一冊,“這份來往信函中可都是曹禺你的筆跡。”
“這些東西……李政,你準備很久了吧?”曹禺目光凌厲地看著眼前做戲的李政。
“人證物證在前,曹禺,你休想血口噴人!”李政怒目而視,上前一步,“曹禺,今日你可認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曹禺淡淡開口,面無愧色,一雙利眼透著嚴冬冰霜之寒直刺李政。
“將他拿下!”李政被曹禺這目光看得有些發冷,擔心再生枝節,大聲喝令,“還不快將這曹禺給我拿下!”
手持兵刃的群將這才驚醒,紛紛上前圍住曹禺,但對曹禺的武功有所忌憚,不敢太過近身。
曹禺緩緩站直,厲眼梭巡圍攏的眾人,將士們都被拿沉如黑幕的眼神嚇得紛紛後退。
“還不動手?”李政見眾人心生憚意不禁大喝。
“拿得下?那就來試試!”話音剛落,只聽刀刃相碰之聲,眾將中曹禺好似一道白影閃起,快似閃電,又如騰龍祥鳳繞轉於眾人之間,霎時群將手中刀刃斷裂。李政見狀,立即飛身而入,此時曹禺已在中央站定,李政運起掌力,凌空一掌,直擊曹禺左胸。
曹禺不作他想抬手回擊,卻覺此時內裡無法凝集,眼前暈黑一時間竟不能動彈,雖然立刻察覺到情況有異,但已閃身不及,生生吃了李政一掌。
大退三步,曹禺按住心口,凝神試圖以內力緩住胸腔內猶如萬馬奔騰的亂竄氣息,但體內內力像是被抽出般空虛,更甚者整個身體除無法使力外,另有一股惡流在流竄,賓士於他全身穴道中。
曹禺面色蒼白,緊抿得雙唇間留下一道血痕,渾身癱軟跪倒在地上喘息,勉強提了口氣,質問李政,“你……到底做了什麼?”
李政上前看著此時狼狽的曹禺,房內昏暗的燈襯地他的臉愈加猙獰,俯下身雙手搭在曹禺肩上,側耳低語:“沒十足地把握,我怎敢擒你,”李政將目光別有深意投向桌上的酒瓶,笑著對曹禺說,“醉花酒的滋味不錯吧?當初,李荀也不得不佩服它的厲害。”
曹禺目光一黯,眼中結起陰寒的薄冰,“小人!”
“我是小人,但那又怎樣?曹美人,你還是好好享受最後的三個時辰吧。”李政起身,小聲吩咐身旁兩個心腹,“小心給我看著他!等會兒事情做得乾淨點!”
言罷,李政帶著人馬離開曹禺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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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眼看眾人走淨了,留下的張權將門快速合上,開始催促房中呆立的朱軍:“李將軍要我們殺了他,還不快動手?”
見站在一旁的朱軍還有些猶豫,張權又道:“曹禺已經中了毒,過不了今晚。趁他現在沒什麼力氣,還不快動手!”
朱軍聞言遲緩了下,拔出腰間的大刀,慢慢逼向曹禺,刀柄握在手心有些發汗。但想到,若事沒辦好,李政一定不會輕饒,於是疾步向前,近曹禺處突然舉刀過首回臂而下,輕喝:“曹大將軍,得罪了!”
曹禺豈能輕易甘為他人魚肉,向旁轉身一躍,避過大刀。回身一看,兩人已經圍攻上來,曹禺此刻內力盡失又身中劇毒身體不如平時那樣輕盈,站立都有些困難,見離身不遠處的一把木椅,曹禺伸手將它掄起全力隔開兩人的大刀。連躲兩回,張權見他也不是那麼好拿下,一個躍身跳起,凌空一刀欲要砍下,曹禺脫手將木椅擲出,木椅雖不是兵器但被砸到也很是厲害,張權揮刀猛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