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掠,衝著正背對他的柏暘一掌劈去,柏暘轉身不及,眼看就要遭毒手,斜刺裡莫一殺到擋下,但自己也被掌勁震退開去。
明基火氣更甚,丟開柏暘直朝著莫一打去,莫一受他剛才那一擊動作變得一滯,但眼前明基已經殺到,等不及調息慌忙招架之際破綻頻出,好在他內力深厚也不至於很快落敗,就這樣拆了十幾招之後,柏暘又趕了過來與他相互配合,馬上就挽回頹勢。明基深知這兩人的本事,況且他們這樣合作無間威力更猛,他以一敵二出招更快,只想要將那兩人立斃於掌下。
明基果不然是當世難尋的絕頂高手,一番纏鬥下來,居然將那兩個人又壓制住了,柏暘趕忙招呼杜七和胡冰,誰知那兩人也是無力分身應接不暇,連應付身邊的那些暴徒都開始捉襟見肘,更何況脫身去幫他們。這一時間險象環生,眼看幾人都要被人群淹沒。
明基嘴角掛上一絲危險的笑容,趁著錯開柏暘的空檔一拳直擊莫一,莫一不敢硬解錯身避過,他跟著一掌就要印上他的後心,眼看著就能直搗他的生門,耳邊忽聞一聲大喝,不遠處的弗英大叫了一聲“住手”,明基也不知哪裡不對勁,聽他緊促的呼聲,竟然停了下來,又戲耍一樣斜掃了他一眼,這才聚氣全身力量一掌狠狠劈下。只是明基的動作稍緩的瞬間,莫一已調整了動作避過了致命的一擊。
弗英跳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看那邊兩人都停了下來,他歪著頭直勾勾看著明基,笑道:“多謝你這段時間的款待,最後送你點禮物吧,不成敬意,不必客氣!”
眾人不解,都抬頭看向他,只有雲定有所警覺,環顧一週,果真見一幫人有些不妥,一些人臉色開始泛出青灰色,身體搖搖晃晃快要倒下的樣子,明基臉色突然變的難看至極,“你下毒?”
“只是能阻礙人行動的一般迷藥,不會要人性命。但是那邊的那位會沒事,他有我的嗯……秘寶,不受影響,現在要殺光你們倒是容易。”弗英指著莫一答道。
“哼,他不可能殺光這裡的所有人。”明基看莫一動作果然沒有影響,而自己也確實感到一股詭異的氣流在身體內散開,但他僅憑一股硬氣也能保證自己不會狼狽的跌倒,他兩步走到弗英面前,問:哪裡來的迷藥?
弗英也嘿嘿一笑,說:“你手下給的銷蝕散,混著我的血,感覺不錯吧?”
明基一把把他抓到跟前,大喊一聲雲定,雲定跌撞著上前,差一點跪倒在地,他喘息著說:“從未聽說銷蝕散有這種作用,都是溶在水裡擦洗身體去熱毒的……這毒來的太快,我剛發覺就變這樣了,我懷裡有解一般迷藥的解藥,用一下應該能抵擋一會。”
“雲定的藥並不能解我的毒,氣入百匯,便能保清醒,想用內力的話,現在切切不可,會送命!”
明基看他一眼,站起身,抓住一旁的初夏,對弗英道:“這個籌碼夠嗎?”
弗英心裡暗歎一口氣,這人允許自己隨意糟踐手下的性命,卻不許別人任意拿走,寧願低頭也要保住他們,倒是能理解為什麼那些狂妄之輩如此推崇他了。但看看初夏,她在看著明基,臉上蒙上一層迷戀和憧憬。
弗英無奈,說:“用黃芪、田七和丹參三碗水煮成一碗,內服七天可解毒。這七天之內切不可動真氣,否則必死無疑。”其實這毒根本無藥可解,也根本不需要解,等他們離開到不被毒霧籠罩的地方也就自然就沒事了。弗英這樣說,也就是為了讓明基不會太快翻身,好讓莫一他們有個迴環的餘地。
明基一把抓住弗英滴著血的手臂道:“你真是長出息了,難為你在我身下求饒裝死的可憐勁頭了,我早應該廢了你!”
熟悉的疼痛,明基的手指又扎進了創口裡,弗英這下卻沒有叫疼,穿過明基的身側他用眼神阻止了莫一上前的舉動,對明基說:“弱肉強食,我為活命所做的一切都不可恥,你不早點殺了我當真是你的失誤,現在我只能說,可惜了。”
明基眯了一下眼,“廢物!你最好永遠也別被我抓到,自己想想再落到我手裡還有沒有下場,我會讓你覺得連死都是對你的仁慈!”
“說不定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也許是有陽光的原因,弗英無故生出了些可貴的勇氣,他嘴裡不鹹不淡地回了這麼一句,說完之後又暗暗給自己抹了一把冷汗,天知道剛才他心裡揪得有多緊。
咬了一下腮幫子,明基一揮手,狠狠甩了弗英一巴掌,然後大吼一聲“都給我撤”!
弗英被打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是人影幢幢,紛亂中好像有人奔了過來,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