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爭,實際上他挺怕出去見到秦浪,鬧出更多的不愉快。
“盒子遞我。”
“哎?”
“我估計施沐晨不回來了。”
“這……”
“你甭操心了。車裡好像扔著你衣服呢,一會兒我給你拿過來,先湊合湊合。”
“不礙事啦……一會兒就幹了。”
彭勃拿了東西出來,心裡火兒還是挺大的,可又沒辦法。別說這麼不客氣的潑熊一身水了,換作別人,但凡是敢說熊半句,彭勃也絕對會揍他,這人就算是施沐晨都不會例外。但……秦浪不一樣。他彭勃虧著秦浪呢。尤其彭勃想不明白秦浪為什麼要大動干戈,熊沒招他沒惹他不說,對他又那麼謙讓溫和,你幹嘛呀你!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呢?跟我嗎?跟我你朝我來啊!再說了,就算有什麼恩怨糾葛,事兒也過去挺久了,你又跟了施沐晨,這不是等於連他也不給臉了麼。這秦浪和施沐晨到底怎麼檔子事兒,怎麼越看越覺得上了心的是施沐晨?秦浪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車還停在院外,但倆人不在車上。彭勃走出去一段才看見那倆,但沒敢再往過走。陰影裡的兩人摟抱在一起,他兄弟正親人家的眼睛摸人家的臉蛋兒呢……
輕手輕腳走回來,彭勃等在施沐晨的車旁,搞不懂那倆到底什麼路子。不是鬧脾氣呢麼,怎麼又卿卿我我上了……
還別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男的你也少費勁吧。
點了一支菸,彭勃靠在車上,無所事事地仰頭看夜空,陰天,黑壓壓的一片,沒有半點星光,搞得他又鬱悶幾分。上禮拜回家,老頭又張羅著明年的選舉得加把勁,老二跟一旁敲鑼邊,訕笑說你好日子也快到頭了。煩。肯定得脫身,怎麼脫身又還沒主意。當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去年這個時候還想著結婚就結婚呢。唉,當初那麼消極的跟秦浪說了那種話,現如今……註定是虧著他了。誰能想到會蹦出個熊來,讓他愛到恨不得團團把他塞兜兒裡呢。
腳步聲漸漸接近,彭勃站直了,丟掉了手裡的菸蒂。
“媽呀,嚇我這一跳。”施沐晨先發現了他。
“跳一個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