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廣西大山的路,現在憑什麼讓我讓道!”惡虎甩了肥仔華一個耳光,轉身就朝眾人招手,“趁日本人撤了我們出發!從二五道那邊走!”
“虎爺,從這裡到廣東路途遙遠,躲得過這次,不知道躲不躲得過下一次啊。”一個穿著布衣短褂,戴著頂小偷帽的手下說。
這個人站在距離惡虎稍遠一點的地方,在大部分的兄弟後面,所以他說話時,大家回頭看了他一眼憑感覺覺得那是自己人就不管他了,但惡虎卻是猛地拔了槍出來對著那個人喝道,“什麼人!”
眾人見老大拔槍,紛紛轉身過去擎起槍來,那人卻先發制人連發了三槍,打落了三個人手上的槍,卻沒傷到人,他大聲喊道,“別動!我兩把槍還剩下二十發子彈,你們不過十五個人,一槍一個還有找呢!”
惡虎知道他那三槍是打給他看的,便沉下氣來問道,“兄弟,你有這種身手,幹嘛要趁日本人的火打劫自己人呢?”
“你猜錯了,我不是來趁火打劫,我是來幫你們的!”那人脫掉帽子,露出一張端正英氣的臉來,“千舟萬船夜夜帆,不見珠江水倒流!”
這是這趟貨的老闆交代下來的接頭暗號,惡虎聽了,臉色放緩不少,卻還是不肯放下槍,“既然是來幫我們的,為什麼不堂堂正正出現,要這樣偷偷摸摸地混進來?”
“因為我得讓你們親自體會一下給日本鬼子堵上了的感覺,要不虎哥你這樣偉岸的英雄人物,怎麼會願意屈服給小鬼子呢,我越說他們厲害,你老人家不是更加有勁頭去跟他們鬥一鬥?”白文韜收起槍,雙手高舉過頭慢慢朝惡虎走過去,“虎哥,老闆只是想貨物安全到達廣州,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說是吧?”
惡虎皺著眉頭盯著白文韜一會,也放下了槍,“兄弟,報上你名字來。”
“我叫白文韜。”白文韜說完,看了看身邊還是舉著槍的眾人,惡虎壓了壓手,他們才放下了槍,“虎哥,時間緊迫,麻煩你們圍過來聽我的辦法,我們要爭取時間。”
白文韜出發的時候,唐十一隻叫人告訴他一個口訊,請他一個星期之內一定要回來,雖然日本人答應給他十五天期限,但他們不出十天一定會來施壓,他也不能總依仗英國人那麼漏氣,請他萬事小心。
話說那隊日本皇軍,他們的子彈打沒了,又對廣西的山林不熟悉,不敢貿然入林搜尋,便打算退回去,反正上頭命令只說把這批貨截下來,從廣西到廣州的路上多的是關卡,他們完全不擔心那班人能逃得掉。
“少佐!”突然一個去了解手的日本士兵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那群人趁我們離開,正把東西往其他道路上搬!已經走了很遠了!”
“可惡!竟然改道!刺刀都上了,跟我來!”
殺氣騰騰的日本人折返了回來,那故意引日本人回頭的肥仔華就卯足了勁頭跑去跟白文韜他們彙報了,“來了!來了!都回來了!”
“好,各位記住我剛才的話,不要做得太明顯,也不要讓自己受傷,搶近身,他們的刺刀就發揮不了了。”白文韜把小偷帽一蓋,就跟大夥一起跑出去,推著那裝著大箱子的木頭車往樹林深處跑。
“站住!”日本士兵們大聲吆喝著衝了過來,兩方都沒了子彈,於是開始了近身打鬥,日本士兵們見這些押鏢的竟不怕他們的武器衝上前來,一纏上了就怎麼都打不開去去,一時都緊張了起來,而其中一個戴著小偷帽的更是跟他們的少佐打得難分難解,不禁心中發慫,這些人怎麼突然這麼不怕死了呢?!
“納命來!”正納悶,只見那戴著小偷帽的被他們少佐給一拳打倒在地上,刺刀一下就往他的胸口插去,他飛快翻身滾了開去,但左肩還是被刺中了,他一腳把少佐給踢開了,拔下刺刀,就吆喝上別的手足一起棄鏢逃跑了。
有士兵要追,卻被那少佐喝住了,“別追!樹高林密,小心埋伏!”
“那……少佐,這些東西就是我們要搶奪的東西嗎?”幾個士兵想要開啟那些箱子,被那個少佐阻止了,“先帶回本部,交給大佐決定。”
“是!”
那日本人推著這些箱子回到憲兵本部,本部的大佐命人開啟箱子,卻見一大堆的紙皮布料,裹著的是一卷卷的畫軸,少佐不解地問,“為什麼上頭讓我們必須把這些畫給搶下來呢?”
那大佐其實也看不出門道,但他又不想在部下面前丟臉,便說,“這你就不懂了,這些都是名家手筆,一卷畫軸就值好多錢,而且又輕,比你們拼命去搶的東西還值錢呢!好好保管起來!然後報告給山本大佐,說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