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卻每次都是找自己不在家而保姆在的時候去的。這一次,這個人居然忽然打電話說有事要當面談。
秦瑞思索了一會兒,沒有一點頭緒,便放空大腦不準備繼續猜下去。
“秦教授好啊!”一聲清澈的聲音,扯回了秦瑞的意識。
秦瑞回頭,看清楚原來是自己教過一年的藝術系學生。這孩子是純種的南方人,好像是蘇浙一帶的,以前看他總是白白嫩嫩的,這次居然也曬黑了。“呵呵!是董野啊!回來了?怎麼黑成這樣了。”
“是啊!”董野笑嘻嘻提著一個裝得鼓鼓的蛇皮袋,“我這是故意曬的,秦教授覺得,我是不是更帥了?呵呵!”
“是。恩!變得更有魅力了。呃,我怎麼覺得你長高了?”
“哈哈!教授你果然是俺的知己啊!我走了這麼一大趟,你是第一個發現我長高的人。嗚嗚。為了這幾厘米,暑假我可是被我哥當成大乒在訓練啊!”
“大兵?好啊!對了,說道這個,我好像聽說,今年O省要舉行大學生軍事演習,我們學校被排在第二位,大一,大二,大三,還有研一研二,包括在讀博士生,全部都要我重新訓練一次,為期一個月。聽說活動很豐富,你不是特喜歡飛機,航母模型嗎?到時候好好發揮下。不過具體還要看學校的安排。”
“教授,這,這事是真的嗎?”董野感覺自己的身體再顫抖,他好不容易才從大哥的摩掌下退下來啊!怎麼能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
“是啊!所以,我說你哥蠻有先見之明的。提前給你做了預習。好好幹,弄不好一個月之後,你身高又能上一個新臺階。”
“教授,我,我現在能不能請假啊?”
“請假,還沒開學你請什麼假。乖,老師還有事。先走了。”
“喲!等一下。”董野一把扯住秦瑞的胳膊,這冒失孩子,每次都是這樣。
“怎麼了?”
“這個。”董野一把將手裡提了半天的袋子送到秦瑞的手中,“先說好,這不算賄賂。絕對不算。這些全是我和我哥暑假沒事上山弄的山貨。您不知道,我父母是搞中醫的,兩個人就喜歡在大山裡跑,這是我第一次跟他們去,那可好比紅軍長征二萬五千裡啊!不過,俺作為您的得意弟子,雖然身在寒窯,但是總算不負眾望,稍微給您弄了東西。您儘可以放心大膽的吃,這些我們都已經試吃過了,絕對沒任何毒素作用,嘻嘻。當然如果看到有國家保護動物的什麼的話,教授您也不用大驚小怪,那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行了行了,你個混小子,就是有虎鞭我也不會舉報你的。”
“虎鞭,教授您喜歡虎鞭啊?我們家就有,還有鹿鞭和熊鞭呢……”
“小夥子你慢慢在這邊唧唧歪歪吧,教授我還要敢去約會的。這包東西……”
“教授,這包東西你一定要收,這裡面絕對有你喜歡的。當然,如果您覺得不好意思收的話,嘿嘿,軍訓的時候多給我開幾張請假條就好……哎,哎,教授,我還沒說完呢。”
秦瑞提著蛇皮袋直接走人,董野的嘴巴他已經領教過了。上一屆藝術系一年級裡能角逐出了學生會長,也就靠他這一張嘴了,不過,這小子手下的功夫卻好不怠慢,和周濤那孩子已經並列為他們同一屆的藝術雙傑了。
因為和董野的一陣閒聊,耽誤了點時間,秦瑞剛到學校東門口,馮學成那邊就打來電話詢問了。
秦瑞想到董野給的這一大包東西也不好寄存,只得提著進了環境優雅寧靜的閣樓式咖啡廳——摩卡小鎮。
按照馮學成給的位置,服務員帶著秦瑞上了二樓的一間名為‘自然’的小間。
再次見到馮學成,秦瑞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還記得那時他們都還年輕,不管走到哪裡回頭率都是百分之百。
可是現在,兩人明明都不過四五十的年紀,卻都是滿頭華髮了。
“你這是在哪裡撿的破爛?”馮學成似乎沒有時間的隔斷,依然還是和以前相熟的樣子和秦瑞說話。
“這才不是破爛,你想要都要不到的。”
“切!你送我,我都不要。”馮學成嘴巴上雖然這麼說,眼晴卻是一刻也沒有從秦瑞提來的蛇皮袋上移開,“是什麼啊?”
果然,還是那個老脾氣,秦瑞莞爾,這傢伙從小就是,嘴巴上說對某事不好奇,其實心裡好奇的要命。
“是我學生給帶的土特產。不能給你的。”
“不能給我看,莫非,莫非有髒物。”馮學成一臉搞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