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這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我們一起。”
兩夫夫剛取了車轉道,朗風的奪命連環催命鈴聲又來了。沈柯繫了安全帶才接電話,那邊的朗風氣若游絲,用快一命嗚呼的聲音道:“沈少爺,你快來酒吧一趟,我要被這醉鬼弄瘋了。”
朗風那邊的背景音是鬼哭狼嚎的“死了都要愛”,吼到高音上不去還破音了,伴著酒盞杯盤相撞的聲音特別嘈雜。
“馬上到。”
兩人到了重新開業的,朗風的酒吧。張衡站在包間門口似乎在避難,他們穿過大堂走到包間迴廊,朗風從屋子裡撲出來,狼狽的掛在張衡身上。
“我不行了,沒想到蛋蛋兒精力這麼充沛,一定是段澤沒滿足他,老子投降。”朗風臉有些紅,明顯是被酒灌得。看見沈柯像看見救世主一樣,“沈少爺,快進去,你家徒弟和知知快把裡邊攪翻了。我去,沒想到蛋蛋兒還是個麥霸……”
沈柯皺著眉頭推開包廂門,裡面的歌換了一首,改成“分手快樂”,悲傷的曲調被傅天唱的有些滑稽。蘭景知在座位上鼓掌,大概是沒有力氣站起身,拿著另一個話筒跟著和聲。這二位要是上戰場,一定零敗績。BOSS大人第一次怨念,朗風家的酒吧怎麼還會開設KTV這個東西!
“咦?師傅?過來一起唱啊。”傅天招了招手,笑著和沈柯說話。
沈柯把大燈開啟,關了鬧哄哄的音樂,環視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和零食,冷著臉沒說話。傅天雖是個成年人,但他一看到沈柯面無表情的臉還真有些怵,頓時酒醒了一半。
“你們怎麼回事?”
包廂裡只有三個人,裴卿之並沒有進來。沈柯拉了個凳子坐下,翹著腳解開衣服釦子露出鎖骨,天氣冷穿得太多這裡又太熱。
傅天垂著眼睛放下話筒人坐在地上,一手拖著下巴一手巴拉桌上的零食,把蠶豆咬得嘎吱響。蘭景知有些迷糊,傻不愣登的戳著面前的酒瓶子。大概是醉的難受,捶著胸口低低的喊了句,“江寒,我渴……”
姍姍來遲的炮哥江寒推門而入,給人餵了杯水就走了。臨走前蘭景知還記著傅天,說話大舌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蛋蛋兒……下次,下次再來。”
江寒忙哄著人,蘭景知這才乖乖的被扶著走。
沈柯對自己人說話向來直接,他繼那句問句後又問:“我打段澤電話怎麼是個女人接的?”
傅天這才動了動,“不知道。”
“不知道?”
“師傅,既然他受夠我了,那就分開啊,可能是我不夠好。”
沈柯挖了挖耳朵,心想:段澤和你青梅竹馬暗戀你好幾年,好不容易才把你掰彎了他會受夠你?而且你丫不會不知道段澤回國其實是為了你吧?腐國那邊的機構對段澤的醫生職業來說待遇比國內好太多了親。別說你不夠好,就是爛成渣了他還是你的真愛啊徒弟,醒醒啊!
“也許是誤會,蛋蛋兒,段澤怎麼樣你最清楚的不是麼?”
“他去相親了。”
“……”沈柯嘆息,這算啥,“我和媳婦兒都相過不知道多少次。”
“直接進賓館了。”
“……”分手吧。
BOSS大人還在想怎麼解釋一個死基佬和女人進賓館也做不出什麼事,手機又響了。
“你好。”
“沈柯,他在你那麼?”
“在哭呢。”
傅天瞪大眼睛,師傅你別汙衊我!
段澤嘆了口氣,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這個女人是同醫院的護士,不知道怎麼給段爸段媽洗腦就讓他來相親了。後來他仔細給爸媽談過,傅天的品行打小他們就清楚,一個陌生女人就成功離間了他們的親人關係太讓人寒心。賓館的事完全是啥扯淡好麼!那時候他在手術檯上呢!手機發出去的東西完全啥都不知道。
沈柯擔心傅天的工作,畢竟他為人師表這事捅出去影響特別不好。段澤只是笑,他說整個醫院只知道他有個愛人是個男人,至於是誰不知道。
“蛋蛋兒,你杞人憂天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傅天裝死,他原本一個多爺兒們的人竟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段澤你丫回家跪鍵盤打副本不能死!他只是,全身心投入到這段感情裡去罷了,無論是誰都會這麼患得患失。因為,誰都不會是誰的唯一。
“媳婦兒。”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