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撞在厚重的石壁上。
那一強烈的撞擊,讓我腦子在那一刻都變得有些暈眩。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吃痛的抬起頭。
就看到花無桑同樣蒼白的臉。
她扶著牆,望著我。
那雙眼裡含著恨意。
剛剛我雖然中了花無桑的天顏功。
可是她顯然也傷的不輕。
她的天顏攻是至陰的武功。
而我的武功是至純至陽的,所以,剛剛那一掌,她顯然也有些吃不消。
所以她只是那麼狠狠地望著我,卻沒有移步上前。
然後,花無桑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說不出的陰森。
那樣陰森的笑容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樣一張美麗的臉上。
花無桑突然大笑。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其他的法子,她好像已勝券在握。
那一刻,她望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望一個已死的人。
下一刻,原本明亮的屋子突然變得黑暗起來。
我只來得及聽見花無桑尖銳的聲音。
“原本你也算是一個義氣的男子,只是卻怪你此生太過於多情了。”說到這裡,那尖銳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憂傷,“可是也正是因為你的多情,我便不忍心殺你了,這世上多情的人本沒有幾個,你的命便交給老天吧。”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苦笑。
好你個花無桑,就算要餓死我,也不應說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
在這樣一個陰暗的地道,早晚不被餓死也得因為空氣稀薄窒息而死。
我在地上躺了很久。
久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一刻,我心裡除了絕望已沒有其他。
然後我突然苦笑。
沒想到,我單曦這輩子,居然會死在這樣一個地道里。
這道讓我想起了總是生活在地洞裡的老鼠。
此刻我自己不也是處在地底下。
和那些老鼠倒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後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臉。
一張漂亮萬分,但是卻又擁有一雙堅強而倔強的眼睛的一張臉。
我心裡突然一震。
我不能死。
我怎麼能救這樣死了去?
琴陵,琴陵還等著我的救他呢。
想到這裡,我已顧不得內心的悲哀和絕望。
我咬牙,忍著身體的疼痛,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花無桑的無顏攻果然霸道之極。
我咬牙,順著牆壁抹去。
當靜下心來的時候,我才開始思索。
曾經,我聽白鶴裡提過,曾經安國泰秘密建造水晶宮殿的時候,那期間,江湖巧師也一併消失。
白鶴裡說,水晶宮殿內所有的機關暗器,全部是有班布一手設計的。
如此說來。
那麼這間屋子也一定有通往外面的渠道。
只要我找到那個開關,我就可以走出這間密室。
我靜下心,沿著牆壁,靜靜地敲打。
不知過了多久。
我已有些累了。
就在我幾乎要以為自己猜測錯誤的時候。
我突然聽到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聲輕輕地‘滴答——’聲。
這是水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雖然很輕,輕地幾乎不可耳聞。
可是我還是聽見了。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我內心的激動。
這實在地底下,我能夠聽見外面的水滴聲,就說明一定有出口。
班固當初設計這樣一個機關,那麼這間屋子一定可以通到外面去。
我已找遍了這四面牆壁。
顯然開關並不在這牆上。
我坐在地上。
如果是班佈設定的機關。
那麼一定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猜測。
白鶴裡曾說,班布就像一個小孩子。
所以,斷斷不能已常人的思維來猜測。
我苦思冥想,最後忍不住低罵一句,這該死的班布,到底將機關設定在何處?
我有些負氣。
所以,我摸索著走到了那張石桌。
然後再那張石桌旁坐了下來。
一定有破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