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都是畢恭畢敬的。
他們怕他,同時也尊敬他。
契言是個很有經商頭腦,很有手段的人。
短短不過六年的時間,便將‘卿月樓’發展為天下最紅,最大,也最繁華的妓院。
琴陵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契言。
每一個伶人開始接客之前都要先接受‘開苞’。
一般是由調教的師傅,但是琴陵卻是意外。
為他‘開苞’的是契言。
“小陵”相比於六年前,這少年已經出落得相當英俊。“你有一股天生誘惑人的能力”
他的笑容依然溫柔,他的語氣也是溫柔的。
這是一個溫柔的人。
見過他的人都會這麼說。
但是他也是冷酷的,無情的。
琴陵瞭解,因為他知道面對不聽話的伶人的時候,這人幾乎殘酷的手段。
他溫柔的抱著琴陵。
琴陵的臉有些紅。雖然他已經掌握瞭如何挑起男人慾火的技巧。
但是此刻,他卻有些茫然無措。
心也跳動的厲害。
這是發自內心的感受。
因為他喜歡這個男人。
每個人,無論是放蕩的妓女,還是純潔的少女,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時候,心裡不都是跳動的厲害?
契言當然知道琴陵的想法,精明如他,怎會看不出。
那真是令人難忘的一夜。
如果可以,琴陵真不想醒來。
因為,一旦醒來,他便要接受殘酷的現實。
他將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玩具。
一個伶人。
一個供男人玩樂的工具。
第八章 心已死,情呢?
契言已經走了出去。
琴陵躺在床上,剛剛察過藥的傷口處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
他斜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浮雲,臉上是說不出的哀傷和落寞。
這是他呆在‘卿月樓’的第十個年頭。
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十年。
他從一個被人唾棄的乞丐變成了當今天下最紅的伶人。
可是他並不快樂。
最開始的要求是不要挨餓受凍。
契言當初說,你還會有錦衣玉食的生活,那日子簡直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他現在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一個心已經死了的人,是不是就不會有什麼在乎?
什麼都會無所謂。
他記起當時契言對他說的話,“你是個伶人,你不應該有愛。愛情那是什麼?那不應該是你這種人有的。”契言書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依然溫柔,可是他的話卻冰涼了琴陵的心。
他的真心,換來他淡淡的一句,“笑話!”
因為他是伶人,所以他就不應該有愛麼?
因為他是伶人,連心也不該有。
愛情與他,真如契言所說,不過是一個笑話。
那時候的琴陵已經是‘卿月樓’的當紅招牌。
所以他也很懂得掩飾自己。
契言對他依然溫柔,依然貼心,但是琴陵知道,他與他而言,不過只是工具罷了。
契言沒有心。
他冷酷無情,表面卻還要裝作一副溫柔多情的樣子。
但是當看到那個高雅清秀的男子的時候,琴陵知道,他又錯了。
不是契言沒有心,而是契言整顆心都給了那個高雅尊貴的男子。
沒有半分餘地。
人最傷痛的事情麼過於心死。
一個人的心死了,是不是就會沒有痛苦。
但是最悲哀的也麼過於此,心死了,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琴陵漸漸接受這種生活。
一個伶人的生活。
他終於成為最紅的伶人。
對於契言來說,他還是重要的。
至少,是他重要的賺錢的工具。
第九章 癲瘋的酒鬼
琴陵身著白衣,站在這間破爛的屋子。
他望著這間破爛的連遮雨都成問題的屋子。
他不知道契言為什麼要讓他來這麼一個破爛的屋子。
然後他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