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語帶嘲諷的道,“現在你還裝什麼高潔。你怕我這骯髒的身子弄髒了你嗎?”
單曦聽了,眼裡閃過一絲痛楚,最終忍不住將有些情緒失控的琴陵攬進懷裡,他的語調是溫柔的,帶著濃濃的心疼,“我說過,不要作踐你自己。”
“你不是已不認識我了嗎?”被他抱進懷裡的那一刻,聞著那熟悉的氣息,不知為何,這長久以來壓抑的那種委屈突然爆發,琴陵再也顧不得他一直堅持的。
眼痠痛的厲害。
所以他仰著頭,望著單曦那張英俊的臉。
望著這樣的琴陵,單曦只覺得自己心疼的厲害,所以他柔柔的,輕輕的道,“你怎麼跑了出來,還被花無桑的人抓了來?”
琴陵一愣,相遇的驚喜並沒有讓他注意道單曦語調裡的漏洞,然後他有些驚訝的道,“抓我的人是花無桑?”
他記起林溪曾提到過花無桑這個人。
花無桑被江湖的人稱為‘五毒教母’
“難道這裡是‘葵花宮’?”琴陵忍不住問道。
單曦笑著搖頭道,“這裡自然不是‘葵花宮’,是花無桑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
此刻琴陵不禁又想起了剛剛他們所處的那所華麗寬大的屋子,看來這花無桑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然後他看到單曦那雙的眉頭突然緊緊地皺著。
於是,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單曦嘆了口氣,道,“只是今晚上一過,花無桑便要將你用作他練功的引子了。”
琴陵一聽,苦笑道,“那又如何,她要叫我當做練功的引子便由著她去罷了。左右不過是這破爛的軀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說不出的淡然,好像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般。
單曦聽了,心裡一沉。
只有瀕臨絕望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然後琴陵突然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他臉上蕩著笑容。
燦爛的漂亮的猶如煙火一般絢爛的笑容。
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卻含著絕望和憂鬱。
他突然抬起頭,吻住了單曦的雙唇。
單曦一愣,就在他想要推開琴陵的那一刻,他突然聽到琴陵低低的,似哀求的道,“別推開我。”
心,突然像被撕裂般的疼。
那些他一直壓抑的害怕的東西,在那一刻也因為這句話而瞬間瓦解。
然後他反手攬住琴陵,重重的吻了下去。
雙唇慢慢的碾轉,靈巧的舌輕輕的啟開皓潔的貝齒。
滑過口腔,捲起一陣陣另人酥麻的沉醉呻…吟。
雙手輕輕落下滑落至雙肩的衣領,露出完美的讓人忍不住垂涎的美妙身軀。
吻親親由潔白的耳垂慢慢向下,滑落至頸項,雙肩……
正在迷亂之時,琴陵突然覺得腦袋一沉,接著便倒在了單曦的懷裡。
對不起。
單曦忍不住在心裡道。
然後伸手替琴陵理好了衣衫,將他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我不能允許你有事,所以……等我……
低頭在長長地睫毛上吻了下去。慢慢的,到臉頰,到雙唇。
最後單曦極度不捨的離開了那張性感的雙唇。
只有解決了這件事,我才有勇氣向你承諾未來。
然後單曦起身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了去。
四十章 佝僂的老人
琴陵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
將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層暖暖的光暈中。
琴陵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昨晚上睡得很安穩很舒服。
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然後他慢慢起身,就好像知道單曦已經離開了似地。
他沒有去看旁邊的位置一眼。
其實有些事,並不需要我們去探尋答案。
有些事,有些答案,其實你的心中早就已經清楚,只是你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琴陵覺得,此刻他和單曦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單曦是他的過去。
昨晚的一切已經將過去的那些歲月切斷。
然後他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張臉。
一張蠟黃的布著長長地刀疤的臉。
這時候陽光灑在琴陵的臉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