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奈,可唇角的笑容不減,
“燁表哥,我解脫了,可你呢,你還要在煎熬中日日年年,太可憐”語必,慢慢伏下身子,冰涼的地上一抹紫色染開,像一朵深谷幽蘭,透著一抹深深的哀怨,
飄至到門口的一身金燦燦身子明顯一晃,而後還是消失在光華里,
想見你,想在說一句廢話,想在偷一襲溫存,
想見你,想告訴你我想開了,在闔上眼的瞬間,我想的其實是你。
☆、第十九章
城外,斷魂坡,血染石,
這是一處幽靜的山坡,據說前時這裡莫明死去一個男人,全身無傷,只是血液從口鼻流乾而亡,男人的妻為之哀泣七天七夜,終也隨夫而去,後人為祭奠女子便把這一處山坡取名斷魂坡,
馬兒還未停,淺陌便躍下馬,一路上腦中空白,嘴裡只念叨一句話,…………顏兒你若敢離開我,下輩子在見我也要懲罰你,
陽光耀出一片豔紅,刺疼了心口,腳步踉蹌的走過去,俯身那片豔紅上,近乎咆哮,“顏兒,顏兒,
顫抖的手,輕撫觸那片紅豔,眸光已霧溼,就這樣分別麼?
“爺,你就不看看有沒有屍身”無顏從一旁邊的深草叢裡走出,胳膊上有一刀痕,血漬已半乾,
淺陌抬眼看去,先拾袖擦乾眼角的淚痕,才起身急掠過去,
“顏兒,有沒有大礙?”輕攬住無顏的肩膀,急切的問道,聲音因為情緒波動太利害,微微顫抖,
“沒事,小傷”無顏在淺陌的臉上蹭蹭,已示他安心,不管怎樣,都過來了,他不想在讓他焦急,
伸手緊緊的將無顏擁進懷裡,這一刻,就像是滿滿的氣球瞬間被放空那般,他竟還是抑制不住的輕顫,
“我想,我不能沒有你”將頭埋進無顏的頸子裡,控制不住的情緒化成淚滴落到無顏的頸上,
感覺到一絲溫熱,那強裝的淡定也被一下子擊破,雙手緊環上淺陌精壯的腰際,他將頭緊緊貼伏在他的胸口,“剛才我在想,我就這麼死去,怎麼對得起你,我都沒做過什麼深刻的事,能讓你記得我,”說及此,離開淺陌的胸口,對上那一雙如水的淺藍色眸子無比鄭重的說了一句,“下回,我在上駕馭你,好不好”
淺陌聞言,默默的又把無顏壓回了胸口,
不遠處,一襲身影,金燦燦,迎陽更閃,
“有時我真不想就這麼看著”。
畫面折回,無顏初到斷魂坡,
像扔廢物一樣把無顏扔到地上,身下的硬石毫無憐憫的相迎,沉睡中無顏眉峰緊蹙,
伸手拿掉臉上的面罩,白簫清冷的眸光掃量著地上的這個人兒,哼,當真是一副好皮囊,指肚點開無顏的睡穴,下一瞬一把鋒利的刀已垂到那細長的頸子旁,轉換成刀背,五成力氣的拍拍了那張清顏,
冰涼的觸感,讓本就因為疼痛已半醒的無顏瞬間睜開眸子,下一瞬,他又果斷閉上,做惡夢了,比夢到溪若想殺他那回還真實,想避過惡夢,最好的辦法是在睡一覺,在醒來看到的便會是淺陌,想及此,他綻開唇角,露出淺笑,
冷清的眸子裡又聚了幾分殺氣,………跟我逗貧呢這是,
“先睜開眼在看看這美好的豔陽,此後便可長眠”冷颼颼的話語傳到無顏的耳裡,當真是不能在睡,
“這位大哥,為何擄我來此?”強裝著鎮定,緩緩起身打量起白簫,一副冰山樣,眼神涼薄,一看便是個沒有愛的人,又看看這四下的幽靜,知道此次凶多吉少,腦中飛快轉動,不由勾唇,就是她了,除了她別人沒理由的不是麼,
“要你的命” 白簫負手而立,一身黑衣風中飛展,要不是有這豔陽,說他是索命的冥差也可,
無顏心口雖抽緊,手心也冒汗,可是面上依舊安靜如初,“王妃就這麼容不下我?”說完還伸手撩撥一下額前散落的發,長了,該修一下了,
“既然你已知曉,那更是不能留你” 白簫緩緩握起刺於地上的刀,
無顏一見拔刀了,拔腿就跑,怎無奈,有腿有何用,長對翅膀才是王道,趁著沒死總是要逃一逃的,逃不掉就在死,總之自己努力了,
胳膊上傳來的痛感提醒他讓他停下,很聽話的他停下,又靜臥在原地,
“你很可笑”白簫勾動唇角,噙和一絲玩味的笑,低頭俯視著他,就像是豹子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你更可笑”無顏說的雲淡風清,雙手枕在腦後,愛怎樣就怎樣,只是,真想在親親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