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到他,沒有一輛計程車停下。
在北國最寒冷的冬季,澤穿著一件很薄的襯衫,卻還是汗流浹背,懷中的我,臉色蒼白,胸口一陣陣的疼痛。他就這樣抱著我奔跑著,只想換來一點時間,用來延長我的生命。
“快來人啊!!”澤把我放在病床上,沖走廊裡吼道,聲音有些撕裂,讓人心疼。
沒有人,值班的護士是詩詩,她接到我的電話之後一定去哪裡找我了。沒有人管,真是淒涼啊。
“澤……”我咬著牙,擠出一絲力氣叫著澤的名字。
“怎麼了?白,你堅持一下,我出去找人。”澤跑到我身邊,撫摸著我臉頰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呵~”我憔悴的搖搖頭:“今天只有詩詩一個人……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吧。”都是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自作主張的跑出去,就不會搞到現在連詩詩都不在身邊。
十分鐘之後,詩詩穿著便服跑到我的病房,做了點簡單的急救。吃了些藥,心臟慢慢緩和下來。
“你這些天到底在做什麼?”詩詩用責備的語氣說,眼睛死死瞪著澤,是……為我抱不平麼?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澤坐在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頭髮,看著我一點點平靜下來。
“詩詩,咱們出去說吧,讓白睡一會兒。”就這樣,詩詩被拽了出去,門‘砰’的關上以後,只剩下我,和‘滋滋’的電流聲。
門外的兩個人在爭吵,然後……詩詩好像哭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慢慢的,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依舊是六點鐘左右,不過不同的是,澤還睡在身邊。早上醒來第一眼看見他,這個感覺,真的很好。
側過身,仔細的看著他的臉。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這麼仔細的看過他。這傢伙還真的長了一張女人見了會尖叫的臉呢。
面板很好,但也不是特別細膩,鼻子很精緻,嘴巴也很漂亮。哇~這傢伙的睫毛,還不是一般的長啊!
摸一下……
“唔……”他睜開眼睛了,他醒過來了……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趕緊閉上眼睛裝成還在睡覺的樣子。
“呵~”澤笑了一聲。我沒有睜開眼,看不到他的臉,但聽他的笑聲我可以料到,又是那張壞笑著的臉。
“……”這是……每天我沒有醒來時,他都會做的事情麼?
“白,不要裝了,我都看到了,醒了,是吧。”澤的腿,跪在我腰的兩側,手支在我的枕頭上。
“是啊……我醒了。”我慢慢睜開眼睛,撅著嘴:“喂,剛剛那個……你每天早上都會做麼?”我有些臉紅。
“嗯?那個吻啊……難道你都沒有感覺的麼?”澤壞笑著,果然,這個傢伙……每天都趁我睡覺的時候……
“你這已經構成性騷擾了……我要逮捕你……”我攬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臉靠近我。
“逮捕我的話……就判我終身監禁,永遠都不離開你……”說完,又吻了上去。
……
…………
“哐當……”詩詩推門進來,手上的醫藥盒掉在地上。
澤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避嫌般的避開我,只是僵在那裡。反倒是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詩詩……我們……”我吞吐的想解釋,但也沒有辦法說什麼。我們的關係,就如你看到的,所以,我沒有辦法解釋。
“呵~即使昨天跟我說清楚了,也沒有必要這麼快就恩愛給我看。”詩詩撿起地上散落的醫用膠布和小鑷子,衝我們尷尬的笑笑。
昨天,聽到詩詩哭了,是因為澤跟她說清楚了麼?自己喜歡的人是喜歡著其他人的,心裡,很難過吧。
她緩緩站起來:“就算你
第五十五話 大學需要住校?
“那麼著急洗澡麼?也對,一個月都沒有好好洗洗了。”澤一邊收拾著箱子,一邊跟我說話。雖然說是有一個月都沒有好好洗了,但澤每天都會幫我擦拭身體的,這傢伙,還有幾分保姆的意思呢~
“是啊,超級著急。哎呀,什麼時候吊瓶能掛完啊……”我抬頭看著吊瓶,把速度調到了最快。
“臭小子……不要命了。”澤見我調吊瓶的速度,一下子衝了過來,把速度又調回了兩秒鐘一滴。“這個速度快的會刺激心臟的,你心臟不好,別亂動。”澤愛憐的拍拍我的頭,重新收拾起行李。
幾個小時後,澤收拾完了行李,我也打完了點滴。穿戴整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