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的心狠狠地疼了一把。
他也是看著夜長大的,在他心裡,他早就將那個可愛的孩子當作了自己的弟弟看待,這些年來他對克哉的行為不置可否,是因為他想到如此可以保護夜,他才勉強接受克哉對夜的殘酷行為。如果早知道克哉心裡是這樣想的,那麼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克哉這麼對夜的。
克哉掏掏耳朵,一副有什麼大不了的聲音,“好啦好啦,不就是一具娃娃嘛,有必要和我發火麼?”
“克哉!”伊藤火大的撐著茶几跪起身來。
伊藤正想拉住克哉胸前的浴衣將他提起來的時候,突然看到克哉用手指點在唇上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伊藤不明所以的皺皺眉頭,看到克哉暗暗指向他身後的格子門,伊藤往格子門望去。憑藉多年來的敏銳嗅覺,伊藤發現了那扇虛掩著的門後偷偷的蹲著一個身影。
知道伊藤也發現了,克哉繼續演戲,“好啦好啦,別再提那個倒人胃口的娃娃了。喂,茶沒了,再泡一壺吧。”
一時難以調整好自己激動的情緒,伊藤臉部有些抽搐的瞪了克哉一眼,用不耐煩的聲音說著,“真是氣死人了,隨便你,我也懶得管你!”
伊藤說完,便重新開始沏茶。房間頓時響起了水流的聲音。而與此同時,克哉則慢慢的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起了字。
看到克哉寫在桌子上的字,伊藤又撇了一眼克哉身後的格子門,安靜又瞭然的對著克哉點點頭。
半分鐘過後,克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我們還是想想到底誰最有可能是朱雀的內奸吧,你有什麼看法麼?”
伊藤沉默了一下,然後用非常嚴肅的聲音回答,“這個內奸一定在朱雀裡有著相當大的威望和影響力,不然單憑一個‘隱’是不可能引導其他‘隱’違反朱雀堂不參與其他堂事務的堂規的。”
“沒錯,”克哉接下話,和伊藤一唱一和的說著,“這個內奸不但很有威望,而且還很有權利。”
“權利?朱雀堂所有人只聽令於你和藤野,所有的‘隱’都是平等的關係,又何來的權利?”
“那是鑑於‘隱’,如果他不是‘隱’的話,便有可能擁有權利了啊。”
“都說了朱雀只聽令於你和藤野,除非內奸不在朱雀,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有權利指示其他的‘隱’做事!”
“啊?!”伊藤突然提高分貝,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難道你想說這個內奸是尚之?!”
“有何不可?”
“因為是尚之,所以不可能!克哉,內奸一定另有其人!”
克哉又冷冷撇了一眼身後的門,故意幽幽的說,“區區的一個‘隱’做不來的事情,如果換做尚之的話,自然可以輕易辦到,而且不用他親自出馬,只要偷偷下令,朱雀的‘隱’就會聽命行事。”
伊藤突然拍案而起的咆哮起來,“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尚之耶,那個對你無比崇拜、無比迷戀、總是粘著你的尚之耶,他怎麼可能背叛你?!你居然懷疑尚之?!你腦子撞壞了是不?!”
被伊藤咆哮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的克哉痛苦的用手指堵住耳朵。這個傢伙,一定是真心的在咆哮。
“喂,你冷靜點!”
“靠!你讓我怎麼冷靜?你現在懷疑的人是尚之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看你腦袋八成是長包了!”
哎喲喲,極少罵人的大少爺居然罵‘靠’了,而且還直呼藤野的名字了,這小子八成是入戲了。他未免也太容易熱血沸騰了吧,難道只是聽到藤野的名字就忘了他們正在演戲麼?
克哉逼於無奈,趕緊沾水在桌上寫了一行字,再用手指敲敲桌面,將已經暴走的伊藤拉了回來。
看到桌上的字,伊藤才極勉強的控制住自己暴走的情緒,盤腿坐下來雙臂抱胸。
“反正我打死也不相信內奸會是藤野,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心我揍你!”
看到伊藤真的氣紅了的臉,克哉差點沒笑出聲來。極力的忍耐著笑讓克哉的臉變得有點抽搐,他趴在桌子上用指甲無聲的扒抓了兩下桌面、極力忍耐爆笑的衝動之後才終於又抬起頭恢復聲音的平靜,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伊藤。
夜之殤【虐心、奪愛】24
“你想,為什麼龍翼要將藤野調到雪影去?大家都知道雪影是龍翼最堅固的支援後盾、雪影的人都是龍翼的親信,是‘堂主派’的領頭分堂。可是龍翼為什麼要讓是‘副堂主派’頭領之一的藤野到那去呢?而且還換下對龍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