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只能緊跟在他身後。一跨進包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處在爆炸中心點的人。看那焦黑的外表、撕裂的四肢,這已經不能說是活人了。
確定沒有危險後,徐尚羽才讓寧蕭進入。同時,他自己是立刻撥打電話給局裡求援。
“阿飛,和文路發生一起爆炸事件,立馬帶人過來調查。”
“邢峰?”徐尚羽皺眉。“那就帶他一起來。”
他結束通話電話,看到寧蕭已經蹲在那個焦黑的人面前,便問:“還有救嗎?”
寧蕭搖了搖頭。這個人在他們進來之前就已經斷了氣,爆炸太過猛烈,連包廂外都受到了波及,更何況是爆炸中心。他蹲下來,不是為了探這個人的呼吸,而是觀察他身上的線索。
先是早上的無名溺死女屍,緊跟著又是爆炸案,寧蕭覺得這一連串的事件應該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赫野給他下的新戰書!他細細搜查著這個屍體,想要從他身上發現什麼。
屍體已經被炸得體無完膚,看不清面容,但是這並不妨礙寧蕭探查出他的身份。他看向屍體的手指,即使被爆炸炸傷,仍能看出它的粗糙以及遍佈的老繭。再看死者的穿著,衣料簡陋,可見生活並不富裕。然而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到這家消費不低的餐館來用餐,而且還進入包廂。這個疑點,讓寧蕭一下子警覺起來。他抬頭看向已經炸燬的餐桌,然後又在地上四處搜尋,最後在整個包廂內尋找。
“沒有。”
正亮出身份安撫外面民眾的徐尚羽,側耳聽見他的這句話,便問:“什麼沒有?”
“第一,沒有食物。”寧蕭道:“這人在包廂內坐了這麼久,卻一道菜都沒有點。第二,沒有爆炸物的碎片,哪怕是再高科技的炸彈,爆炸後都會留下碎渣。但是這兩樣,這裡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他在包廂內坐了很久?”
“我們來之後,這個包廂並沒有人出入,可見他一直待在這裡。”寧蕭說:“算起來也有一個小時,他卻沒有點菜,會是什麼原因呢?”
徐尚羽想了想。“他在等人?”
寧蕭點頭。“也有可能他來這裡的包廂本身就不是為了吃飯,而是和人密談。”
一個經濟條件並不好的男人,卻突然來到一家高階餐廳的包廂,這件事本身就不尋常。再加上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爆炸物遺蹟,為這起案子添上了更多的疑點。
一時間,寧蕭和徐尚羽都沒有說話。他們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每次鬧出的事故也都是讓他們措手不及。這一次,又是赫野搞的鬼嗎?正思索間,徐尚羽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掏出來看了一下,沒有接通,而是發了一個簡訊過去。寧蕭這才想起徐尚羽下午是要出去接他母親的,現在是快到時間了吧。
注意到寧蕭的視線,徐尚羽搖了搖頭。
“處理完這裡的案子我再走,可以讓她等一會。”
這樣好嗎?寧蕭心想徐尚羽和母親應該是久未見面,而且她母親很可能是剛剛刑滿釋放,將一個老人丟在監獄門口等待,似乎並不妥當。但是這終究是徐尚羽的家事,他不該管。
就在兩人沉默時,外面已經傳來呼嘯的警笛聲,援兵來了!
一群刑警們蜂擁而入,先是封鎖現場,然後讓緊跟在後面的救護車接走受到波及的傷者。就在這期間,一個冷著臉的男人健步如飛,走向兩人所在之地。
“徐尚羽!”邢峰皺眉,視線緩緩轉向寧蕭。“又是你們。”言下之意,似乎每次遇到他們都沒好事。其實寧蕭很想回一句彼此彼此,但是現在沒有那種心情。
“這裡是怎麼回事?”邢峰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問。
寧蕭不喜歡他的態度,於是道:“如你所見。”
邢大隊長頭上青筋突突地跳。“我問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你們早到一步,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他說著,臉色一變。“偏偏這麼巧,事發時又是你在場。”
邢峰盯著寧蕭的眼神有些不善。“這是巧合?”
心裡知道他一直懷疑自己,寧蕭也懶得辯解,而是搬出一張椅子,站到上面四處探查。邢峰見他不搭理自己,眼看又要發怒,還好徐尚羽及時解釋。
“爆炸現場沒有發現爆炸物。”徐尚羽道:“這不是一般案件。”
邢峰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他看了一寧蕭,道:“又是與那個赫野有關?”
徐尚羽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但是他心底,也是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一般這種疑案,都與赫野脫不了干係。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