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用的東西!甕中捉鱉也抓不到!”白利氣得抓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就往下扔。白雅麗的死,讓他心中怒火滔天,發誓要讓對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書正好砸在白家警衛隊長肖力的額頭上,肖力眼睛都不眨一下,站姿筆挺的承受來自將軍的怒火。
“肖力辦事不力,請將軍責罰。”
“責罰!當然要責罰!”
又一個杯子砸來,肖力剛毅的臉頰被劃破一道血痕,卻依然眼都不眨。
見此白文淵挑挑眉,問:“確信封鎖工作沒出紕漏?”
肖力不答,白家能命令他的只有白利和白雅麗,現在白雅麗死了,就只有白利。沒得到回應,白文淵似乎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了笑,給白利倒了杯熱水,從側面看,笑容格外的俊朗。
白利接過水喝了一口,消了點氣,沉聲道:“說說具體情況。”
“是。”肖力看了看白文淵,等著將軍將閒雜人等遣出。白文淵笑容加深。
白利不耐煩的皺眉,“說!”
“是!”
肖力不敢停留,簡短的彙報道:“小姐中彈後的五秒鐘之內,包圍圈已經形成,三十秒之後,大廳封鎖,五十秒,整座宅子封鎖。所有賓客上洗手間均有專人陪同監視,暫時沒發現可疑之處。”
“莫非殺手會飛不成?”
白利皺眉,肖力的措施沒有出錯,按理來講,那殺手應該插翅也難飛。
“之前的警衛呢?到哪去了?”他指的是刺殺之前負責把守三樓的警衛。
“都死了。”語句有了些微的停頓。肖力見慣了生死,可警衛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人慘烈的屠殺,心裡總是不好過的。
白利也沉默了一下,“好好安葬,把撫卹工作做好。”
“多謝將軍!”可白利接下來的命令卻讓肖力震驚!
“把所有小隊長抓起來,嚴刑逼供!”
這命令一出,就連白文淵的笑容,也凝固了一下。
“將軍!”肖力急切的上前一步,那些小隊長可都是為白家立下赫赫功勞的人啊!
白利冷然道:“這事有內鬼!如果不是他們做的,我自然會還給一個公道!”
肖力站得筆直,嘴唇緊抿,白利臉上湧上怒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肖隊長,服從命令才是你的天職。”白文淵忽然淡淡插嘴,白利重重一哼。
“是!”肖力大聲應道,拳頭在暗處捏緊,青筋一條條暴起。
“你回去吧,解除對大廳的封鎖,那些人待在將軍府久了,不知會鬧騰出什麼事來。”
“是!”
蕭傢俬人醫院。
蕭燁躺在病床上問站在床邊的人,“調查出什麼了嗎?”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沒有。”
“繼續查。”
“是。”
等那人退出病房,蕭燁轉向房內的另一中年人,目光稍微轉暖,“齊叔,孩子怎麼樣?”
齊叔笑道:“醫生說小少爺有點缺氧,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可以出院。”
蕭燁點頭。那孩子也怪可憐的,出生就沒了母親,而且,在他出生前,母親還打算用他的命來換自己的生機。蕭家牽扯甚多,生出來的孩子註定沒有一個是幸福的。
這個孩子是,他自己是,包括另一個已經不在世上的孩子,他的長子……也是。
蕭燁摸摸胸口,這裡已經好久沒有多餘的感覺了,剛才那一瞬而過的……是什麼?
“少爺?”
蕭燁冷淡的說:“好好準備白雅麗的喪事,就用當家夫人的儀式吧。”那樣的女人,死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這……”齊叔有點為難,當家夫人的儀式,似乎有點過了,“老爺那裡……”
“父親不會反對的。”聲音更冷了。
他怎麼會反對?在這種時刻,這麼做,蕭家得到的只多不少。白利那麼疼愛白雅麗,這叫投其所好。
“這次的刺殺事件,多留點神,別讓髒水沾到蕭家身上。”
“我明白。”
***
小星的病房外,大牛懵懂的訴說著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事,村長的臉忽青忽白,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而辰瀟,氣得渾身都發起抖來。
大牛說完了,看見兩個大人的神情,嚇了一大跳。
辰瀟深吸口氣,輕聲問大牛:“大牛,你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