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我大吃一驚,感覺有人驀地從身後抱住了我。不是外套帶給我的錯覺,是真的手臂,溫度卻比外套的餘溫高得太多太多。
我呼吸頓時停了,整個人僵在那裡,沒有勇氣回過頭去。
身後的人似乎也發現抱錯了人,畢竟體格差得太多了。他鬆開了手,繞到我身側,隨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
我又羞慚又窘迫,把那件外套拋到地上,轉身就想奪門而出。這實在是太難堪了,誰也想不到秀朗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回來,還把我認成了他的新特助,我感覺臉上像有把火在燒,心裡也是,要是秀朗這時候來質問我怎麼混進這兒,我一定會爆炸的。
但秀朗沒有質問我,他只是一個箭步向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恆恆,別走!”他這一抓既準確又時機恰好,或許我本來就預設他會抓住我。
秀朗抓著我的手,似乎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囁嚅兩聲,柔聲似地開口。
“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令我大為光火。
“沒有別的事的話,林副總,請您放開我,我要回去工作了。”我冷冷地說,彷佛他才是誤闖辦公室的匪徒。
“工作?”
秀朗怔了一下,這才看到我身上的制服。他像是第一次意識到公司裡也有這樣的人存在般,恍然地睜大眼,“你是……清潔人員嗎?恆恆,難道你現在在當清潔工?”
這話讓我差點眼眶一酸,我忍下來。
“我和副總不同,我得養活自己,還得付房租,現在還多一個小孩要養,這工作想必不入副總的眼,但我這種人就只能做這種工作,還請副總高抬貴手。”
秀朗的動作卻令我吃驚,他抓住我的雙肩,把我慢慢壓到了牆邊,讓我背靠著牆站著,本來以我現在的氣力,他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只是一碰到秀朗,不知怎麼地,我就完全沒了反擊的意識。
他一手壓著牆,用一副防我逃走的姿勢望著我,“你真的變了。”
秀朗竟然伸出手,用指尖滑過我滿是鬍渣漬的頰側。我聞到熟悉的薄荷香,那是秀朗愛用的古龍水味,我以前嫌棄的要命,勒令他如果要跟我上床就不許噴這種香水。
就連這種地方,他都死性不改地令人心頭髮酸。
“看起來副總不覺得自己也變了。”我冷笑一聲,下巴便忽然被他抓了起來,秀朗直視著我,像要去除掉我所有的外殼,看進我靈魂深處那般。
這樣的凝視方式讓我整個人怔了一下,下一秒秀朗的臉遽然拉近,他吻住我的唇,而且是溼熱的舌吻。
像大樹一樣高 20
這樣的凝視方式讓我整個人怔了一下,下一秒秀朗的臉遽然拉近,他吻住我的唇,而且是溼熱的舌吻。
我在唇交接的那刻就知道我輸了。這一切是那樣的熟悉:秀朗的眼睛、秀朗的頭髮,秀朗唇上微冷的溫度、秀朗的氣息、秀朗的味道。就連吻什麼人時,舌頭會從上齒刷到下齒,再慢慢探入舌間的習慣,也一點都沒變。
什麼都沒變、什麼都一樣,秀朗還是秀朗,還是我愛得半死不活的那個秀朗。
我在意識到之前就回應了他的吻,或許那早已被秀朗訓練成本能。即使過了七年,我的舌頭彷佛還認得秀朗的般,他們在交接的唇內打招呼,交纏、翻滾,交換彼此的津液,訴說著別來種種。
我感覺秀朗的手搭上了我的腰,我卻沒有力氣給他來個過肩摔。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還如此神經似地喜歡著秀朗,而且七年來,這份心情只有更烈更熾,更濃更醇,像塵封的葡萄酒一樣,卻從來沒有變質。
但秀朗並沒有繼續下去,他吻完了我,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看著我。我感覺連魂魄都被他吸了出來,背靠著牆淺喘著,但秀朗開了口。
“立樹……他還好嗎?”他問我。
我一怔,被點燃的心臟瞬間像鐵一樣冷硬了下來。
“他不好。”我不帶一絲抑揚頓挫地說。
秀朗卻忽然朝我伸出手,我不知怎地以為他要打我,畏縮了一下,但他卻伸手到我眼角下,揭去了什麼東西。我心頭怦怦亂跳,才驚覺那是我的眼淚。
我哭了嗎?我什麼時候哭的?
“為什麼不好?”秀朗苦笑了一下,和那天抱我大腿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感覺到在這間辦公室裡,在他的領域之內,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