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殷成道:“叔叔好!”
王殷成摸了摸葉飛的腦袋;豆沙窩在王殷成懷裡帶著點自豪的小模樣衝葉飛抬了抬下巴。
王殷成報了地址;陳角開車準備先送王殷成和豆沙過去,豆沙轉頭看著大橙子疑惑道:“我們不回家麼?爸爸呢?”
王殷成抱著豆沙:“爸爸有事,我們這會兒去的地方豆沙認識麼?”
豆沙點頭,“認識的,爸爸以前帶我去過。”
陳角和王殷成兩個大人一路上都很沉默,豆沙也沒怎麼開口說話,小孩兒在有陌生人的地方一向不會表現什麼乖巧的樣子,只有葉飛坐在後面一個人說來說去。
葉飛說:“豆沙你想做什麼?”
王殷成和陳角沒聽懂,但是豆沙聽懂了,葉飛說的是不久之後幼兒園裡公演,他們班要表演舞臺劇,每個人都要演一個角色,想好了明天要一個個告訴給老師聽。
豆沙看著葉飛搖頭。
葉飛道:“豆沙你去年什麼都沒做啊,我做了一個大樹怪!不過我今年不想做大樹怪了!我想做勇士,拿刀劍砍怪獸的勇士!就是不知道老師會不會讓我做。”
豆沙小盆友吸了吸鼻子,表示有些不削,去年的公演他就沒有參加,他跟著爸爸回老家去了,今年的演出他其實還是沒什麼興趣。豆沙想那有什麼意思啊?穿得那麼奇怪在舞臺上跑老跑去的,那麼多小朋友,人擠人的,主角也就幾個吧,老師肯定不會讓自己去做勇士的,他才不想參加呢!?
王殷成不知道幼兒園每年的公演節目,但是陳角知道,陳角一聽到葉飛說幼兒園又要公演了,禁不住邊開車邊嘆氣:“我的小祖宗,你今年饒了我吧,別再為了搶眼球跳池塘了!一家人都被你玩兒死了!”
葉飛伸長脖子坐在後面哼了一聲,大聲道:“你胡說!我上次明明就沒有錯!大樹怪在最後被王子殺死了,本來就應該躺在地上!”
陳角在前面笑:“祖宗你那是躺地上麼?你直接滾到水裡了好吧!?嚇死你爹媽了!”
葉飛不服氣的撅嘴哼了一聲。
陳角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孩子,對王殷成道:“哎,你是不知道,就去年那個舞臺劇可把我玩兒死了!我兒子演了個大樹怪,從出場開始就站在一邊當背景,最後被砍的時候才動了幾下。本來老師都和他說了,只要躺地上就行了,結果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事?舞臺旁邊有個水塘,我兒子被砍了之後還自己給自己加劇情,躺在地上之後就開始滾啊滾的,一直滾到那個水塘裡,幸好那就是個假背景不是真水塘。我當時看他滾的時候還納悶,葉笑天個豬還在一邊特別自豪的和我說‘你看我兒子滾得多快!’次奧!”
王殷成聽陳角說葉飛在幼兒園裡的囧事,聽著聽著扯唇笑起來,抱著豆沙的手臂緊了緊。
豆沙看著葉飛,在王殷成沒注意的時候小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想表演有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大橙子看上去好像很喜歡很高興的樣子?那他今年要不要演呢?
葉飛很快又問了豆沙一遍:“你要演麼?我今年要演勇士砍大樹怪!豆沙你演大樹怪吧!?”
豆沙在王殷成懷裡看著葉飛,特別挑釁的看葉飛:“我才不演大樹怪呢!我也要演勇士!”
葉飛伸手歡呼:“哦哦,那我們一起砍大樹怪咯!”
王殷成抱著豆沙淡笑,摸了摸孩子特別嚴肅認真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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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角把王殷成和豆沙送到小區樓下,王殷成抱著豆沙拿著行李和陳角、葉飛道別,坐電梯上樓。
王殷成的這套房子是個約莫只有九十幾平的學區房,附近有一個很有名氣的初中和小學,王殷成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房子裡一塵不染,只是長時間沒人住顯得特別空。
王殷成把豆沙放到地上,換了鞋走進廚房發現冰箱裡已經裝滿了很多吃的東西,一些熟菜看上去像是剛剛買回的,保鮮膜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熱氣。
豆沙抓著王殷成的衣角,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小尾巴,他跟著王殷成站在冰箱門口,墊著腳墊湊過去看,看到冰箱裡有酸奶,昂著表脖子伸手一指,“橙子橙子,我要喝酸奶。”
王殷成把一小格酸奶拿出來,戳上吸管遞給豆沙,豆沙一手揪著王殷成的衣服,一手有些不太穩的拿著酸奶盒子,喝了兩口直皺眉頭,改靠在王殷成腿邊上,雙手捧著酸奶盒子咬著吸管。
王殷成關上冰箱門依舊那麼站著,低頭看著孩子靠著自己腿,默默喝完了酸奶重新站直。
豆沙自己把喝完的酸奶盒子扔到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