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一路開車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喝酒。
他痛苦得絕望,靈魂都在顫抖,腦海裡一遍一遍是當年自己出國時,王殷成站在自己面前淡笑著和自己道別時的場景。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紅酒,想把自己灌醉,想讓自己沒有那麼痛苦難過。他抱著頭躺在地上,耳邊一遍一遍都是老劉憤怒的質問和責罵,腦子裡自動播放著自己出國后王殷成為他受的種種磨難和不堪。
他躺在地上,周圍到處都是酒瓶子,他想把自己灌醉,卻發現一杯又一杯之後大腦是愈發清醒。
他躬身抱著頭低吼一聲,眼裡迸發出淚水,嘴邊喃喃喊著——殷成。
他一直躺在地板上,慢慢地安靜下來,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淌,所有的感覺都是痛苦的,自責都無法讓他原諒自己,腦子裡來來回回只有王殷成。
半夜的時候,扔在地板上的手機突然閃了兩下,周易安抬眼,慢慢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劉恆的簡訊【明天有時間麼?中午吃個飯,我有話想和你說。】
周易安緩緩坐起來,因為喝醉酒,手指都在顫抖,但依舊毫不猶豫地給劉恆回簡訊【好,我也有話和你說。】
回完簡訊之後他搖搖晃晃起身,扶著牆走出房間,自責是沒有用的,他想,所有的錯都是他的,當年所有的苦都應該自己來承擔,卻有人替他扛了。
他想他是個人渣,當年放棄了那麼美好的一個人,如今他能補救什麼?又能追憶什麼?
他不知道,但他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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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點晚了,麼麼噠各位妹子
☆、更文
劉恆早上七點準時醒過來;這麼多年除非倒時差;要不然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
他習慣裸睡,起床之後套了條黑色的子彈內褲就往外面走;開門走出去兩步了;突然一頓,折回去套了身居家服。
洗漱完之後下樓做早飯,其實一開始家裡的飯菜還是請的保姆做的;但豆沙脾氣不太好,這幾年尤其是會點著別人的錯處;嫌棄這個嫌棄那個;劉恆索性就全部自己來了。
劉恆也不怎麼會做飯;幾年裡一點一點摸索,索性小崽子敢說保姆做飯難吃也不敢說劉恆做飯難吃。保姆拿孩子沒辦法,劉恆就直接罰跪鍵盤。
如果是往常,劉恆早上也就煮點粥,泡點燕麥片,煎雞蛋、熱牛奶、洗點水果什麼的。但今天家裡是三個人……三個人……
於是劉恆對著灶臺站了足足有半分鐘之後,才開始弄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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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早上醒來的時候習慣性蹬腿蹬被子伸懶腰,小爪子剛剛要伸出來,突然動作一頓,睜開眼睛滴溜溜朝旁邊瞄了一眼。
王殷成已經醒了,正枕著手臂側身看著豆沙。
豆沙咬了咬下唇,很老實的沒有亂拱被子,茶金色的眸子看著王殷成,張嘴很乖巧(??)的說了一聲:“早安。”
王殷成笑著呼嚕了下孩子軟軟的頭髮,也跟著道:“早安。”
豆沙睜著眼睛看王殷成,心裡糾結了老半天,才慢慢道:“我可以親你一下麼?”昨天晚上他可以趁著夜黑風高外加自己睡迷糊了主動親一口,早上卻沒辦法那麼主動乖巧,他其實向來都不是會討巧討喜的孩子,只是對著王殷成他忍不住就想露出自己很乖很乖的一面,他想被人喜歡,他害怕被嫌棄。
王殷成看著豆沙那麼濃烈期盼的眼神,抬起脖子在孩子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接著把臉湊到孩子眼前:“親吧!”
豆沙歡喜雀躍,抱著王殷成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心裡甜滋滋的,正坐起來掀開被子起床,突然臉色僵了一下,低頭朝自己腰下一看,正看見喜羊羊的一張軟毛臉……還是粉紅色的。
“……”
王殷成掀開被子起身,朝門口架子上昨天穿過的衣服看了一眼。
豆沙迅速拿起床尾的一條睡褲開始套,他覺得丟死人了,都怪臭爸爸!昨天為什麼要拿粉紅色的內褲給他穿啊?!只有女孩子才會穿粉色啊!
豆沙悲憤的套著褲子,王殷成一轉眼已經看到小孩兒把褲子穿好了。
豆沙下床,父子兩一起走出房間,在二樓迴廊上看到樓下廚房裡劉恆忙碌的身影。
王殷成牽著豆沙,微微愣了一下,他看到樓下客廳長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飯菜碟子,劉恆背身在廚房裡忙碌著,大廳裡一股子淡淡的香油夾雜著粥和牛奶的甜香味道。王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