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回上官千斬沒有驚怒的表現,相反的,他得意的一笑,貼近愛人耳邊道:「你不記得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全部記住了,就算你想抵賴也不行。」
他躺倒在李書白的身邊,將頭髮解開披散下來,然後擁著身旁慢慢閉上眼睛的愛人滿足睡去。冬日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射在兩人臉上,靜謐的室內,只有淡淡的百合香四散繚繞。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浪漫旖旎的下午時光。
兩人一直睡到三更之後,李書白最先醒來,眼睛向四周一瞄,靜悄悄的室內只有一對大紅燭發出微微的光亮。身旁是仍然熟睡的上官千斬,床褥上還餘留著情慾的味道。
他愕然的看著枕畔人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醉酒後的一幕幕竟然如此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當意識到自己就在不久前,還纏繞著上官一個勁兒的逼人家說喜歡自己,說要一生一世保護自己,回憶起當時的放蕩情形,李書白只覺得雙頰「轟」的一聲,如同燃起了兩團火焰般燒起來。
不行,不能……不能就這樣待在這裡,最起碼也要先把這一身情色的味道先洗去。這是李書白腦海中升騰起的第一個想法。他猛地起身,下一刻,就又直直的躺倒下去,跌進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中。
「啊」他驚叫了一聲,回頭一看,上官千斬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帶著滿臉笑意看著他,見到他錯愕後馬上羞紅臉的樣子。
精悍的男人不禁笑出聲來,貼著李書白耳邊道:「怎麼了?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忍不住害羞了嗎?」他伸出胳膊,讓李書白枕在上面,又悠悠道:「這有什麼?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間做這種事,妻子偶爾熱情一點也是很能增加一些情趣嘛。」
李書白的臉更加燒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什麼?誰和你是夫妻,我……我昨天不過是喝了酒……」
不等說完,上官千斬就故作一臉悲痛的道:「什麼?不承認是夫妻?你不令我傷心了書白,明明昨晚那麼熱情,一個勁兒的要我愛你,還說你也愛我,現在餘情還未冷卻,你就……」
李書白一把捂住了上官千斬的嘴巴,氣急道:「你想把這事兒宣揚的人盡皆知嗎?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
天地良心,他是記得自己一個勁兒的求上官千斬來愛自己,保護自己,可他不記得說過自己也愛他啊。等等,李書白,你要人家來愛你,這比你說你愛他還要羞恥吧?天啊,你的腦子壞掉了嗎?
李書白怔怔的模樣讓上官千斬更是心生愛憐。他不再逗弄可憐的古板佳人。只是沉聲道:「不管怎麼說,書白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和我從此後就是密不可分的夫妻,如同那兩個打破又重新和起來的泥娃娃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信你看……」
他一邊說著,便掬起枕畔那纏繞在一起的兩人髮絲:「古人說結髮夫妻結髮夫妻,如今我們的頭髮相互纏繞,就說明我們已經是結髮夫妻了,你說對不對?」
「你……你這樣歪理,結髮夫妻哪有這種解釋的……」
李書白都結巴了,上官千斬也不忍再逗他,便輕輕一摟道:「好了,所謂的結髮,不過就是形式,重要的是我們兩人的心,我知道你性子嚴謹,對這種事本就有排斥心理,我也不和你多說,從此我們的事,只有我們心裡明白就行了。你只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不管是你變醜,變老,疾病纏身,一文不名……」
「你就不能替我說一句吉祥話嗎?」李書白眯起眼,頗具危險意味,這還是他頭一次在上官千斬面前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自然引得他又是狂性大發,到底撲在身上將不自覺的李書白給啃了個乾淨。
此時也近五更了,正月初一是要去宮中給皇帝拜年的,而且宮裡的兄弟,京城裡的各處堂口也要走一走。
他歉疚的看著李書白,見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副體力透支的模樣,心想自己是要他要的太狠了,下次得注意節制點。
他起床讓ㄚ鬟們送進水和毛巾,先親自給李書白擦淨了身子,又替他換了乾淨柔軟的棉衣,一邊笑道:「我看你今天的身子乏得很,不如就躺一天吧,你若嫌悶,我讓風涼和小衛來陪你說話,我今天大概要一直到傍晚才能回來呢。」
李書白點頭答應,上官千斬又替他披上一件貂皮大氅,接著自己梳洗了,命僕人們打掃房間,他將李書白送到另一間靠陽面的精緻房間內,這房間裡已燃了幾個火爐,溫暖如春。而且屋子很大,牆壁上掛著名家書畫,博古架上擺著許多的珍玩,床頭桌上擺著許多過年的小玩意兒和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