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很骯髒嗎。也對,一雙玉臂千人枕,兩片朱唇萬客嘗。像我這樣的女子本來就是不應該奢望能得到男人的真情實意,哪怕是你的小小一份同情,我也不能奢望,是嗎?”
她的聲音帶著莫名的痛楚,彷彿如同被全世界遺棄般,而面前這個她以為可以理解她的男子,卻理她遠去,甚至不想碰觸到她。
“楚冰,你想太多了。沒有誰可以玉潔冰清,也沒有誰可以一塵不染。可是到現在,我還是我。而你已經是天龍匯會所的王夫人,老闆娘了。”李雲凡淡淡的一句,卻讓楚冰那張如冰玉的俏臉變得更加蒼白。楚冰搖搖欲墜,她苦笑般地自我嘲諷:“也對,你說的不錯。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楚冰了,就算是,憑藉以前對你的種種一切,也足以讓你恨我一輩子。我確實太天真了。”
她掩臉欲泫,晶瑩的淚水劃過她那絕色的臉龐,散落在寂靜冰冷的街道上。而李雲凡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毫無反應。
“你走吧,我不會再留你了。不過希望過幾個月你能夠過來喝我的喜酒。”楚冰留下這一句話後,玉足輕挪,曼妙的身姿如同柳枝般搖曳多姿。她緊咬朱唇,毅然地轉頭,不再看多李雲凡半分。李雲凡靜靜地看著楚冰開啟別墅的房門,一個小小的弱質女子慢慢地走入那大得空蕩蕩的豪宅,可是卻沒有那種富貴人家應有的喜悅神色,有的只是無盡的孤寂。
李雲凡臉上露出一陣苦笑,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只是隔了一個月不足的時間,楚冰就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而且還對著自己流露出那種久違的真意。只是他跟楚冰有可能嗎?一個夜總會的紅牌,一個害的自己夠慘的女人,自己卻能夠這樣去接受嗎?
李雲凡不敢多想,也不想在思索下來。他害怕自己在不經意中會犯下錯誤的選擇。他嘆了口氣,邁著腳步正要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陣噗通的聲音如同蠅蚊般那麼微弱,可是還是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那聲音如同重物落地般發出的的悶響,李雲凡臉色一變,然後飛快地跑進別墅,推開大門。楚冰並沒有把大門關上,只是虛掩,被李雲凡使勁一推,整個大門碰地發出猛烈的聲響。而李雲凡也沒有顧慮這些細節。他舉目四看,終於在紅的鮮豔奪目的大紅沙發邊上,看見一雙如玉般閃動著晶瑩光彩的玉腿,而在兩張沙發之間,楚冰兩目緊閉地昏迷不醒。
李雲凡快步上前,輕輕地抱起楚冰,只見她本來紅潤的朱唇變得乾燥,臉龐上也浮現出不健康的紅意。李雲凡摸了摸她雙臂,只覺得她的身體一片冰冷,如同一塊寒冰般令人發寒。
“楚冰,你怎麼了?”李雲凡按住她的人中,見她悠悠醒來後急切問道。
“沒事,讓我稍微坐一會就好了。”楚冰微微一笑,俏臉雖然洋溢著笑意,卻沒有先前般那種溫柔含情。李雲凡按住她的脈路,臉色變了變,整個表情變得陰沉下來。楚冰怔怔地看著李雲凡這看似專業中醫般的動作,突然撲哧一笑,正想笑李雲凡賣弄醫術,在她腦海中,李雲凡只不過是個身手了得的青年,頂多也算是半個紈絝子弟罷了,可是這把脈之類的東西,恐怕面前的這個傢伙壓根都不會吧?
不過看見李雲凡眉頭緊湊,她不由得打趣道:“你不是要走了嗎?怎麼還跑回來了呢,你這把脈的姿勢做給誰看呢,我的小神醫。”
本來她想說上這些話語來取笑李雲凡的,可是李雲凡卻皺了皺眉,道:“楚冰,最近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怎麼你的身體看起來那麼虛弱不堪?”
要是放在以前,李雲凡絕對不會花這麼多精力在楚冰這樣一個女子身上,可是偏偏自己卻欠了她一份恩情,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何況楚冰強行為他出頭,硬是眉頭都不皺,把一大杯白酒喝光了。換了是誰,恐怕也難以做到。
李雲凡開始的時候,只是以為楚冰只是喝多了而醉倒在大廳。但是當他探手去把脈的時候,分明就感受到楚冰那雖然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可是脈絡卻是淤塞重重,而且還有一絲奇異的氣息蔓延在她體內。
這股奇異的邪氣正慢慢地侵蝕楚冰的生機,使得楚冰發生暈厥。要不是自己發現得早,恐怕以楚冰這樣一名弱柳扶風的女子,恐怕撐不了一年,就被這股邪氣入侵到周身經脈之中,腐蝕掉體內健康的細胞。估計到了那時候,就算自己出手,也是無力迴天。
“李雲凡,我去哪裡甚至做過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清醒過來的楚冰神情黯然,輕輕推開李雲凡,似乎不再願意跟他多說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