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青衫氣度不凡,眼神一掃,眉頭頓時微皺。外門弟子住處本就狹小無比,擠進來幾人更顯逼仄。不過眼前這名弟子身負傷勢,卻是極為可疑。
徐建察言觀色,厲聲道:“韓棟、魏尉兩位師兄昨日夜間遇害,現今山門大鎖搜查兇手,李師叔問話你如實回答,若有半句謊言,定要你生死兩難!”
轉過身,一臉兇惡就變成了諂媚,盡是討好之意。
李牧對這些外門弟子的討好,自不看在眼裡,直接道:“我問你,昨日夜間你在何處?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秦宇一臉驚恐,完全是震驚不知所措模樣,顫聲道:“弟子昨夜一直在房中,因舊疾作,誤了今日的工作,還請師叔寬容!”
李牧皺眉,這弟子驚恐之下答非所問,他倒沒有懷疑,“此人身懷舊疾?”
徐建巴不得秦宇倒黴,但這種時候卻不敢亂說,恭謹道:“回稟師叔,秦宇半年前因藥園事故受罰,的確不曾痊癒。”
李牧看了一眼秦宇恐懼表情,暗暗搖頭,煉氣一層又是個命不久矣的病鬼,看心性也是膽小怕事的,怎麼可能與兇手有關?但既然來了,總要查一查!
他揮手,“搜!”
徐建等人頓時動手,幾乎將整個房間翻過來,一片狼藉。
當然,沒有一點收穫。
李牧乾脆轉身,“走。”
徐建恭謹應是,臨走時冷眼看來,似有不甘。
秦宇低著頭,將所有表情掩在視線外,心臟卻在輕輕顫慄,韓棟、魏尉之死,居然這麼快就被現了!好在謹慎起見他將宮燈等物藏了起來,否則被現了,不知要怎麼死!
“芋頭!芋頭!我看到徐建了,他們又來欺負你?我找他們算賬去!”少年體格高大身體結實,像是一座人形鐵塔,跑動過來時地面都在顫抖。儘管一臉怒容,可他卻長了一副娃娃臉,稚嫩圓潤實在沒有太多兇惡。
正因為如此,本名狼突的他,才被秦宇戲稱為土豆。
秦宇擺手,“別管他們,快扶我一下。”
狼突大驚,急忙攙住他,“你怎麼了?”
秦宇暗暗苦笑,從看到徐建等人進門,他就一直在演戲,雖然成功矇混過關,心裡卻還在打顫。現在手腳都有些木了,扶著土豆坐到床上,抬手抹了抹額頭冒出的虛汗。
“芋頭,到底怎麼回事?”狼突焦急無比。
秦宇三言兩句,簡單說了說,狼突滿臉後怕,顯然沒想到剛才,居然如此險惡。不過很快,他就長出口氣,說出的話差點把秦宇氣死。
“幸好你身虧體弱,殺只雞都難,絕不會是兇手,不然還真是麻煩!”
秦宇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你才腎虧!趕緊弄點吃的,我快餓死了!”
狼突憨笑,“你有口福了,我昨晚燉了只野雞,還剩下半鍋肉,這就給你端去。”走到門口,他摸了摸腦勺,“對了,今天的差事我幫你做完了,不用擔心被罰。”
看他快步離開,秦宇心頭微暖,他對土豆的胃口可是瞭解頗深,別說一隻野雞,就是十隻他也能一頓吃個乾淨,說剩下半鍋肉,其實就是專門給他留的。
喝完最後一口湯汁,放下碗筷,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自腹中升起,整個人都精神許多。
狼突已經走了,這小子修行資質不好,肉身卻天生強橫,準備走肉身成聖的路子,弄了一些石墩每日操練,勤奮程度令人汗顏。當然,走前他已經,幫小院換了兩扇新門。
稍事收拾,秦宇起身活動了一會,隨後躺倒床上閉目假寐。天色漸暗,房間一點點陷入黑暗,秦宇一動不動,呼吸輕緩綿長,似乎已進入沉睡。
月上中天,夜露深重,很快到了下半夜。
唰——
秦宇眼眸睜開,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睏意,他假裝起夜凝神傾聽周邊,回到床上又躺了一會,沒有異常才翻身起來,小心翼翼開啟牆上暗格。
一抹深邃的藍光從中流淌而出,秦宇心頭一驚,現它只籠罩方圓一尺,這才鬆了口氣。
儘管不知,這盞拇指宮燈是何物,但只看它白日如常,夜晚灑落藍光就知不凡!
坐回床上,秦宇想了想取出一把小刀,在手指開了一條小口,鮮血流出。好歹算是修仙門派一員,基本常識他還是懂的,比如現在做的,就是最粗糙的滴血認主。
眼睜睜看著血珠落到宮燈上,然後又滑落,秦宇有些失望但又釋然。終歸是拼命得來的寶貝,怎可能輕易的就會認主。又把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