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令人著迷和驚歎的,並非那如同普通世家大小姐般體弱病態的嫩白肌膚,而是閃耀著公主大名那份高貴氣質,以及那一雙散著讓人不可抗拒的霸氣,自信滿滿的雙眼和氣質。
被織田信奈的新娘裝扮和微紅的臉頰所吸引,方言目瞪口呆地盯著看失神了好幾秒,這一點就連齋藤歸蝶也不例外,可他心中卻又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
畢竟凡事出奇必有妖,如今妖精倒是出來了,可奇怪的事情還沒有具體顯露。
方言收回視線,深吸口氣,冷靜而又詫異的趕忙問道:“信奈,你這幅打扮是這麼回事,今天今川義元要來一事我已經知道了,可你這明顯是要出嫁的模樣,你準備要和誰結婚嗎?”
沒錯,今天的信奈穿上了江戶年代十分有名的花嫁和服,然而這並非什麼腦袋開竅,而是腦袋有洞,那是陰謀的味道。
織田信奈聞言,嘴角勾出一道迷人的弧線,傲然得意的說道:“和誰結婚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世上能成為我明謀正取的丈夫,除了將我在桶狹間大敗的方言你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嗎?所以快哭著感謝吧!”
除此之外,對方似乎還隱藏著什麼。
“信奈,你這傢伙……”
方言臉色一變,有些慘白,對方表露得如此露骨,如果還不知道,那真是可以死上一萬次了。
“沒錯喲,我決定了,我要光明正大的從義元那傢伙手中,將你奪走。”
如此是說的織田信奈紅著臉,緩緩降下身子正坐在了對方面前,三指朝著地,朝滿臉複雜的方言行了最正式的夫妻之禮。
方言吞了口唾沫,女方都做到了這種程度,他也不好再拒絕和推遲下去,只能咬著牙硬上了。
身後是緊跟而隨的織田家老們,柴田勝家一副在拼命忍耐著什麼的樣子塌坐在了硬木板上,低聲哭泣,自言自語著:“嗚嗚嗚嗚,公主大人,終於也要努力追隨自己一生中的緣分和幸福了嗎?果然身為女兒身的我,已經不能阻止了……”
“我們的公主大人也要長大了,不過配上方言大人還是有點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呢。”丹羽長秀則是滿臉平靜,彷彿‘看穿一切’似的,不過用腳來想,信奈會出此謀略,肯定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原來肉食者都有攪屎棍的作用是真的嗎,太可惡了。
前田犬千代則是滿臉歡喜和好奇,這等年齡的她只能淪為觀眾,進入看戲模式。
望著那深深埋下的茶色髻和腦袋,方言的表情這次是徹底僵住了。
在這時,那道年老渾厚的笑聲傳入了眾人耳中,回頭看去,原來是齋藤道三那老頭,只見他摸著不長不短的鬍子,笑眯眯的說道:“今川家家主正好移位到清洲城,接下來為了上洛,必然會渡過美濃才能前往京都,畢竟那可是捷徑,為了今川家的大義,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操。”方言表情僵硬的說出了最能體現自己心情的兩個字,這一老一少的父女是打算整死他嗎,居然挑選這麼關鍵的時間結婚。
齋藤道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下一瞬露出了只有男性才懂的猥瑣笑意,道:“看來方言閣下也造人心切啊,今日結婚也可以洞房了吧,雖然姬女尚且年幼,可信奈還是沒有問題的。之前信奈因為身為姬大名忙於政務,現在終於可以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呢,真是讓人開心。”
“別說風涼話了,老頭子!”方言將信奈連忙扶起,如果自己沒有表態,對方大概要把半天時間消耗在這跪拜之禮上吧,然而那含苞待放,美若天仙的姿態卻讓他有些再度失控的可能,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還在不停的往自己腦脊裡亂闖。
方言狠狠地搖了搖頭,雙眼直直瞪向了那悠閒的老頭,不貧道:“我之所以能那麼快爬到這個地方,除了自身稍有些能力之外,更重要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你這傢伙,也用了那個方法吧?”齋藤道三雙眼露出狠辣之色,嘴上卻輕描淡寫,像他們這種近乎可以用竊國來形容的高攀爬者,無疑是利用了自己的美色,想當年,老夫也是……道三話語間已然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殺。
可齋藤道三臉色一正,眼睛也跟著瞪了起來,吹著鬍鬚道:“話雖如此,方言,你不會打算空手套白狼吧?美濃這種大國,可不是單憑一兩句話就能拿下的。雖然不知道你想拿美濃做什麼,可如果你要是還想著利用我進城將美濃拿下後,又打算將這樁婚事無限延後,四處狩獵一番,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只要老朽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做足這等沒事。”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