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奈大人今天的狀況似乎有些奇怪,如果您反感勝家,不如讓我代替信奈大人吧。”丹羽長秀咬了咬牙,同樣堅毅出聲道。
“信奈……”
然而方言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剛才信奈那個眼神,讓他心中不由一刺,視野幾乎被黑暗給籠罩,如置冰窟。
雖然這是自己的錯,可眼前那即將爆的。卻是以生命為賭注的戰鬥,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考慮。方言都不想為了那個魔王信奈,而將信奈的性命留在這裡。而魔王信奈本身也不會贊同,畢竟如果信奈身死,她也會跟著死亡,但副人格是無法抵抗主人格的,這點無論如何都得承認。
“信奈,不要勉強自己。”方言咬了咬牙,終於狠下了心。
所有人都因為這句話而鬆了口氣,但一直沉默,在這場景中可謂沒有什麼太大作用的卑彌呼瞳孔卻驟然緊縮。
不要勉強自己……
那看似簡單。實則對方言來講,卻是幾乎不可能從口中說出的話語,讓他放棄巨大利益,這簡直比殺了他更加痛苦,可那份痛苦如今卻能被另一份痛苦給取代,可想而知,報以忠臣與信賴的織田信奈在他眼中是多麼的重要。
“我沒有勉強自己。”信奈盯著對方良久,才緩緩搖頭。
“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傷心。甚至可能嚎嚎大哭,肝腸寸斷也說不定。”方言深吸口氣,同樣沒有給對方準確答覆。
“明明就是個比出軌更加可惡的男人?”信奈報以冷笑,沒有任何感情又十分明亮的褐色眼眸彷彿在質問某種重罪。
“是的。”相對的方言羞愧得低下了頭。並不敢注視那雙褐色瞳孔,在他心中,自己已經喪失了那個資格。
“真是無恥之徒。”信奈冷漠的仰起頭。睥睨那卑微的軀殼。
“是的,我就是這麼無恥。人渣,真是抱歉。”方言低著頭。雙拳緊握,卻沒有注意到慢慢冰釋的容顏。
“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每次都要讓我來背鍋。”信奈表情一變,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扛著壓刀的身影,就這麼支身朝議廳中央的那道高大身影走了過去。
突然逆轉的話鋒,讓所有人一驚,連忙抬頭望去,那道背影與平日的信奈有著截然的不同,少了幾分直率和青澀,有著戰場女武神勇武與決然,空間周圍還濃縮著一股卷席視野的狂氣。
那傢伙絕對不是信奈……
熟知信奈的織田家元老們心中都升起了同一個念頭,震撼不已,如果硬要說,那可能是十年後信奈才能擁有的凜然氣勢。
就連與對方見過一面的方言現在才察覺到對方是第二人格魔王信奈,而並非傻瓜信奈,對方剛才是在替原來的信奈試探自己。
“以睿智與計謀名震四方的方言選擇上來和我對決的,居然是你嗎?織田信奈!”齋藤義龍滿臉獰笑的從原地緩緩起身,高低兩個身影間隔兩米,身高差距仍舊十分明顯,甚至說為壓倒性的也不為過。
另一邊,齋藤義龍雖不敢妄稱什麼強者,但對手如果是眼前這種如此纖細傢伙,還是十拿九穩的。
“……”織田信奈沒有答覆,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雙目中沒有感情,也沒有意志,空洞洞的眼瞳像明鏡般讓人心悸不已,彷彿在某剎那之中,就將自己徹底看透了。
“怎麼,因為被家主給拋棄,所以感到絕望了嗎?”齋藤義龍譏諷著,眉頭卻因為那從所未見的表情而緊鎖,那種只能用怪異來形容的姿態很讓人惱火,也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自己糟糕的一面,讓人感覺自己只是與對方對峙,就輸了什麼東西一般。
這個傢伙,這個信奈,似乎有些不妙……齋藤義龍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開始吧。”齋藤道三的聲音應時響起,對於方言的選擇他沒有什麼異議,只是有些好奇,也對剛才的小劇場到底出了什麼事十分感興趣,但既然是那個男人的選擇,就一定有道理和意義無誤。
道三話音剛落,齋藤義龍便立馬收起那副無禮的樣子,臉色被嚴肅堆積,可讓所有人驚奇的是,之前那囂張有著輕浮嘴臉的男人,率先的行動並非拔刀對峙或者揮砍,而是倉促的朝身後一跳。
這種狼狽而又膽怯的舉動,頓時引起一陣唏噓。
離奇的劇本和剛才的熱諷冷嘲頓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那高大的身材以及身前矮小的影子,讓人有些忍俊不禁,感到十分滑稽。
然而更讓人驚奇的是,齋藤義龍那張粗狂大臉的毛,竟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溼了。
“逃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