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形之中宣告對方的失敗了。
齋藤義龍口腔內泛著血鏽味,雖然心有不甘,可現在最好的選擇,只剩下了選擇蟄伏這一項了吧。
在萬物寂寥,所有人都對這事選擇預設的時候,方言突然站了出來。面露微笑的譏諷道:“齋藤義龍,你一定心存不甘吧?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現。美濃之主就一定是你了。”
方言的話語讓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因為這句實在肯定到讓人詫異。就連齋藤義龍本人的呼吸也因為這句話而再度沉重。
“你想說什麼?”那是已經無法忍耐壓抑心中爆炸般怒火的聲音,微微有些胖的齋藤義龍呼吸就像風箱般呼呼作響。
“眾所周知,美濃是個重武輕文、以下克上聞名的國度,為了奪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露出身後的數百兵卒遠遠比將腰彎曲成微妙的弧度更為管用。”方言語氣一頓,突然變得肅然無比。
“據我所知,你也是個英勇善戰的人物,我很尊敬像你這種可以在戰場上用自己雙手保護身後之人,而不是像我這樣只會動動嘴皮子和歪腦筋的傢伙。所以我想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戰勝我手下的一名武將,我便退出美濃之主的爭奪。”
“譁……!”
方言比洲際導彈更為迅猛的騎臉炮轟讓所有人都安奈不住,死屍般僵硬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動容之色,那是不知道在感慨對方愚蠢還是在深刻沉思對方此舉含義的複雜表情。
“你說什麼?!”齋藤義龍那看似沉穩的姿態終於再也擺不住,拋棄三十多年政場素養的他‘嚯’的站了起來,睜目圓視的盯著眼前這個敢在這種場合下侃侃而談的異國之人,眼中充斥著憤恨與不滿,這傢伙居然把國事當成兒戲,但對他來說。這無異於意外之喜。
“我想你耳朵應該很希望聽到這句話才是,如果聽漏的就當我沒說過吧。”方言帶著友善的笑容望向對方。
“此話當真?”齋藤義龍吞了口唾沫,再也忍不住爆了。
“當然,在場的都是證人。”方言微微點頭。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也立即收斂,露出了正色。
“但是,天下不會掉下那麼好的餡餅。相對的,你也要拿出你的繼承權當做賭注。”
“……”知道對方目的的齋藤義龍本來十分激動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
“想要從我手中奪得美濃。你已經沒有選擇了,這是你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你打算拒絕嗎?”方言輕描淡寫道。
“不,我同意。”齋藤義龍的猶豫只是片刻便立即下定了決心,因為所謂的繼承權並不是在一兩句話之間。
在場所有人心中都知道,哪怕此戰齋藤義龍戰敗了,只要到哪天他擁有絕對的武力再度起身倒戈,那便是所有大義迴歸之時,武力和兵力才是戰國中至關重要的東西。
更何況,齋藤義龍這位在未來以驍勇善戰聞名的歷史人物也未必會敗,崇尚武力的他對自身修行三十餘年的身手同樣抱有極度的自信。
而對於方言來說,此戰的結果也並非從明面上剝奪對方的繼承權,而是另有目的,同時還是個可以讓在場齋藤家臣子們暫且閉嘴安靜一斷時間的一石二鳥之計。
“我欣賞你的勇氣,你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方言表情似笑非笑,暗地裡卻擁有比惡魔還要更被人痛恨的卑鄙,但憑藉這個得到的東西又會讓人分外眼紅。
“多說無用,這個提議是你先提出來的吧?”齋藤義龍深吸口氣,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那六尺五寸的絕對身高讓人呼吸都忍不住就此止住,更別提鼓起勇氣戰勝,那是身高壓制帶來的絕望感。
“你可能會死,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直到此刻,方言那眯成如同妖狐般直線的目光才肯露出危險到讓人窒息的鋒芒,但就算對方意識到也不會有退路,這是懸崖勒馬,而不是人生交叉。
“戰場是在這裡嗎?”齋藤義龍絲毫不懼的咧嘴一笑,身上狂熱的血液幾乎奔湧而出。
“擇時不如撞日,像今天這樣整齊的隊伍以後也不一定會有了吧?”方言微微點頭,一語雙關道。
“我的對手是誰?”齋藤義龍揮了揮手,開始傳喚下人給自己遞上自己最常用的武器。
兩個人快言快語數個來回,便讓在場的文臣都留下了冷汗,雖然在天守閣戰鬥完全不合常理,可誰都沒有站出來反對或是多說什麼,而是下意識朝牆沿兩側靠攏,生怕對方的戰鬥會波及到自己。
“你對手的話,請稍等片刻,再讓我在考慮一下吧,雖然這只是一時興起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