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雖遠大不如從前,可還是戰國中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今日,為了復興被毛利元就所覆滅的尼子家而奮鬥的山中鹿之介依舊到處奔波,為了復興尼子家而尋找盟軍。
實力落寞卻同樣凡的足利家,自然落入了她的眼中。
足利將軍府內,付出巨大代價找人引薦的山中鹿之介急匆匆的從‘中國’趕來(戰國時日本的一個省會名,別誤會了哦),與足利義輝會面,商討聯合舉兵攻打毛利家之事。
“您就是足利義輝大人吧?這次如你所見,對於那些已經實現的事,真的是十分感謝。”山中鹿之介朝對方行了一個非常正式的土下座,對於擁有武士尊嚴的她來說,對非自家君主的人做這些事情是十分恥辱的,但只要想到能對復興尼子家有一些些幫助,便不再理會那麼多,而第一次與對方正式會面的山中鹿之介還有些小小的緊張。
“那個,我記得你的名字是……”足利義輝面色犯囧,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山中鹿之介。尼子家的忠臣。”山中鹿之介認真回答道,就算國破人亡成淪為了浪人,她也不願意拋棄這個頭銜。
“噢噢噢,想起來了,原來是尼子家的鹿之介,十分抱歉,我剛回來,記不了太多的名字,今日不知前來有何事?”足利義輝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臉上也綻開了笑意,可心下卻生出憐憫之情。
是否是重臣暫且不說,單憑山中鹿之介身為一名少女,卻依舊能為一個早已煙消雲散的國家的復興到處奔波的精神,便足以讓人心生敬佩,感慨一下巾幗不讓鬚眉。
然而在敬佩的同時也讓人倍感可惜,就因為如此堅貞,所以少女剩下的命運,就只有如同荊棘鳥那般悲歌了吧。
因為這裡是戰國,但少女鹿之介為了自己虛無縹緲的忠心和夢想,就連身為足利幕府的拉攏和懷柔都給拒絕了。
除了傻子,誰還會為這種無法為自己帶來任何利益的傢伙再次出手呢,那所謂的昔日聯盟和感情,都只是茶後閒談笑語罷了。
“我們尼子家的家臣為了復興尼子家,正在全力尋找能協助我們的國家,義輝大人,拜託你了……”
假裝聽不到對方委婉的拒絕,山中鹿之介咬了咬牙,不惜臉面的再度將頭埋在地下,低聲喝道:“請進攻毛利國,幫助我們複習尼子家。”
足利義輝落寞的笑了笑,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拒絕。”
“為什麼?”山中鹿之介不甘心的問道。
“原因,你也是知道的吧……”足利義輝面露難色,並不想說得那麼清楚讓對方難看。
毛利家原本只是安藝國的一個小豪族,在戰國第一智將毛利元就的手中,只用短短半年(這裡是信濃裡的年份,不是正統歷史),就成功消滅了大內、尼子兩個強敵,瞬間崛起,如日中天,幾乎統一了全部的日本西方地區,成為一方霸主。
山中鹿之介以及大內家的臣子們只能服從於毛利家,或者和她一樣選擇外逃,成為無屬浪人武士,為自家的崛起而奮鬥。
而足利家身職徵夷大將軍,位高權重,可若輕易與對方開戰,兩虎撕逼,必有一殘,甚至連職位與地位都難以保持。
再說足利義輝如今才剛剛結束流亡生活回京都,之前還流亡了兩次,威信什麼的根本沒有,根本無法做主與毛利對峙這一大事。
山中鹿之介面露苦澀,身為和毛利家交戰的她自然懂對方指的是什麼,正是那那毫無破綻的戰術,才能將曾經強大無比的尼子家打得無力還手,而正因為這一點,無數大名和將軍們也不敢答應自己的提議攻打毛利家。
可就算知道如此,山中鹿之介還是十分不甘和痛苦的沉著頭,決然沉聲道:“拜託了,義輝大人,無論如何,請務必幫忙,哪怕不是立即出兵也沒有關係,請您大慈悲吧……”
面對少女撕心般的懇求,足利義輝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推辭道:“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全部思緒都在考慮如何處理武田家和今川家的事,對於你們尼子家那邊的復興,完全沒有餘力去關心,十分抱歉,足利家無法成為你的依靠。”
足利義輝嘴上說得十分誠懇,卻連一點歉意的意思都沒有,站在足利將軍府明面上的他,不能放出任何空話,而且還必須保持自身自家的威嚴。
山中鹿之介也知道如今自己勢力單薄,根本無法入這些大名眼中,若換做曾經,尼子家何須如此向別人低頭,將咽喉那刺痛身心的骨頭嚥下後。
鹿之介才緩緩直起腰,深吸一口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