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曾清風垂下眸子,眼底流轉著某些不知名的情緒,淡淡的問:「那……你所謂的回到單純的朋友關係,是指什麼樣的單純?」
「你認為我們以前單不單純?如果那就是你所說的單純,你還會跟以前一樣,要我幫你手淫嗎?」
曾清風的問題讓夏慕時一時啞口無言。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
曾清風強暴了他,所以兩人的友情開始變的不單純,可是他以前要求曾清風幫自己手淫,兩人的友情是不是早就已經不單純?
曾清風的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一絲笑,夏慕時一看,忽然覺得十分難堪,索性把便當一扔,丟下一句話就快步離開:「總而言之我不管啦!反正放學我會等你一起走,你跟我一起放學就對了!」
夏慕時逃也似地離開了頂樓,心裡總覺得很難受。
他一直認為曾清風對他的好是理所當然,所以只要自己願意主動求和,曾清風自然就要喜悅接受,沒料到曾清風居然跟他談起條件,告訴他";如果是單純的朋友,那以後就不能怎麼樣";。
所有曾清風之前願意替他做的都要收回去,不幫他手淫不幫他這樣不幫他那樣……
曾清風不願意再次沒有回報的為他付出,曾清風不願意一直寵著他了。
只不過失了曾清風的萬般呵護,這感覺竟是椎心似地讓人覺得疼。
作家的話:
11
當天最後一堂下課鐘響,夏慕時飛快跑到曾清風的座位旁,以防止曾清風趁他不注意的時後偷偷溜掉。
曾清風倒是沒有要偷跑的意思,只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書包,夏慕時就站著等他。
兩人一路出了學校,走上每次放學回家必定會經過的河堤,曾清風默然不語的走在前面,夏慕時就跟在他身後,直到曾清風無預警的停下腳步,夏慕時一個不留神撞上他為止。
「好痛……曾清風,你幹嗎忽然停下來啦!」夏慕時用手輕揉著被撞疼的鼻子,小聲的抱怨,忽然看見一隻手搭在曾清風的肩膀上,一個聽起來頗不懷好意的男人聲音落入耳裡:「曾大帥哥,怎麼今天又是一個人?大爺我悶了,你陪爺玩玩給爺解悶好唄?」
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夏慕時狐疑的從曾清風身後探出頭來,當他與站在曾清風面前的男人對上目光,長得有如牛鬼蛇神般兇狠的男人居然嚇的縮回了手,飛快的往後退,立刻與曾清風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離。
男人的眼神既驚慌又惶恐,說起話來連牙齒都在打顫:「夏……夏老大!真是好……好久不見!」
哦,原來是這傢伙,看樣子上次被打的傷大概好了,還真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啊。
夏慕時有陣子瞞著曾清風,偷偷去打聽以前誰找過曾清風麻煩,一個個徹底的清算舊帳,把那些打過曾清風的人揍的哭爹喊娘,並威脅他們以後不準再找曾清風麻煩,這個男人也是其中之一。
夏慕時痞痞的揚起一邊嘴角,將曾清風一把推開,站到曾清風身前護著他。
「怎麼是你?」夏慕時眯起眸,把眼前的男人由上打量到下,又由下打量到上,對眼前怕得發抖的男人露出宛如天使般的笑容,故做親切的問:「怎麼,上次被打的傷好了嗎?」
「夏……夏老大!」男人的兩條腿不受控制的發抖,他想扭頭就跑,可是夏慕時的氣場太過強大,他雖然怕的就快要漏尿,還是勉強自己將腳定在原地。
夏慕時又繞著男人緩緩走了一圈,用手輕拍了一下男人寬厚的背,故作挑釁的問:「看樣子你還真是漢草好嘛……似乎非常的耐打哦?」
夏慕時原本清亮的音質瞬間降低八度,危險的問:「我上次有跟你說過,如果你再找曾清風麻煩,我就要怎樣?」
「夏……夏老大!我沒有要找曾清風麻煩…… 我只是跟他打招呼,打招呼!」男人的臉色在瞬間慘白,臉上的笑容僵硬的像個石雕像。
夏慕時慢慢的舉起拳頭,冷酷地:「哦,那我現在用拳頭來跟你打招呼好嗎?」
他還沒能把拳頭給揮過去,男人已經落荒而逃,瞬間跑離他一百公尺,接著就消失在道路遠方。
看著男人狼狽逃跑的背影,夏慕時愉快的笑出來,還不忘譏諷兩句:「看樣子不只漢草好,連短跑的速度都挺快的嘛,可以去參加田徑隊羅!」
夏慕時又扭頭看向曾清風,英俊的男人完全在狀況外,只怔怔的看著他,問:「剛才的人怎麼忽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