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
袁羲仁微微一楞,搖搖頭,「不,跟朋友一起來的。」
「噢,那讓朋友等不太好吧!」陳空皺了皺眉,好像在替他擔心似的。
袁義仁看著他,想想後又說:「也是。那我先走了,等空哥回公司時再說吧!」
陳空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麼,不過他現在能趕快走最好不過。
「嗯!再見!」
袁義仁轉身走了,陳空不知為什麼鬆了口氣,可前者沒走幾步,又轉身朝他一眨眼。
「空哥,你抱熊的樣子好可愛!」
這是陳空第二次被「調戲」,殺傷力比上次還大。他敢肯定,要不是這小子是白痴,就是這小子把他當白痴!
「爸爸,你很受歡迎嘛~~」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風突然酸酸的來了一句。
陳空低下頭,一本正經地說:「相信我,這絕對不是們麼值得驕傲的事。」
唐僧雖然受歡迎,但招來的全是一群妖魔鬼怪也不是光榮的事。
陳空沒再帶陳風去速食店,而是找了間氣氛不錯的餐廳,不是什麼高階的地方,不過餐點都很有特色。
玩了一下午,小孩子也餓了,菜一上,陳風便埋頭猛吃,偶爾抬頭偷偷瞄陳空一眼。
他正一手撐著臉在抽菸。見他看著自己,笑了笑,又揉了揉陳風的頭,「看什麼?快吃!」
好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一樣,陳風低頭又吃了兩口,最後還是把筷子放下了。
陳空問:「不吃了?飽了?」
「嗯!」
陳空了點了點頭,把煙在菸灰缸裡按熄,坐正身體。
「好!吃飽了,玩夠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小小的身體縮了下,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心虛。之後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會,不情願地問:「你知道了?」
「屁話!」陳空咬牙。他忍一天了,就等現在攤牌了。「你們每個都當我是白痴是不是?」
傻和白痴,是兩回事。一個人要裝傻不難,但若他是個白痴,那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陳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比較另類,不用裝,一個個就都把他當白痴看。
兒子--還是十年前的,怎麼不說十年前他跟外國豪門千金來了場「羅密歐與茱麗葉」式的狗血生死戀,陳風是那時的產物!
他可不相信有女人白白養他兒子十年,還不來找他回到贍養費。
這種女人倒不一定沒有,但他陳空這輩子絕對碰不到了。
所以對於陳--到底姓什麼現在還是未知數,但陳空第一眼就知道這孩子來頭不簡單,一個十歲的小孩能臉不紅氣不喘的上演這麼一出高難度的「認親」戲,就算有大人教過他,也未必能這麼逼真。
但是,比起別有目的,陳空寧願相信,這孩子只是單純地想接近他,就像他一樣。
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子,可他真的挺喜歡這個孩子。如果他能有這麼一個兒子也不錯,哪怕嘴巴毒了點,但被人叫爸爸時,還真有點得意。
不過現在爸爸也當過了、癮也過足了,接下來就該辦正經事了。
陳空腰挺得筆直,兩隻手分開放在桌面上,就要「審訊」。
「說吧!還是得我一個個問?」
「犯人」低著頭,盯著桌上的小籠包,突然伸手想去拿,卻被陳空一聲「不許吃」給嚇得縮回手。
「先把話說清楚再吃!」成天就知道吃!
陳風動了動嘴唇,不情願地說:「我一緊張就想吃東西--」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陳空眼一瞪,他這個「爸爸」已經夠慈祥了。
「你會不會揍我?」
「我--」咬了下牙,陳空把聲音放低,「你說實話,我就不揍你!」
陳風撇了下小嘴,「說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知道個屁!「姓什麼叫什麼?父母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找上我?」
陳風看著他,大眼晴眨啊眨的。
陳空又厲聲一喝:「不許再編故事騙人!」
「切!」不爽地別過頭,陳風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片刻後又轉過來看著陳空,露齒一笑。
陳空正納悶他怎麼笑得這麼陰森,就聽陳風說了句,「我是誰,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的--」
對他話裡有話的態度感到懷疑,那瞬間陳空突然發現了什麼,直直地盯著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