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川推開他的臉,氣息不穩,“別,沒刷牙。”
齊嘯鳴露出大白牙,“我不介意呀~親親~”
“……我介意。”顧長川再次推他湊上來的開的臉,繼續閉上眼睛,含含糊糊的說,“趕緊去學校,別遲到了。”
齊嘯鳴又磨蹭了老半天才不甘不願的起來,他打著哈欠,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寬鬆的睡褲晃盪進了衛生間。
顧長川也沒了睡意,聽著外邊某人弄出的各種聲響,過了不一會兒就翻身起床,然後套上睡衣,也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空間是蠻大的,但是洗漱的地方卻並不寬敞。齊嘯鳴還是覺得困,他討厭被鬧鐘鬧醒。於是閉著眼睛刷牙,被顧長川擠過去。
現在兩人之間的相處狀態已經非常日常,齊嘯鳴各種不修邊幅,以前出門還要收拾收拾,雖然不會精細到邊邊角角,但是至少頭髮要捯飭一下,但現在……他連頭髮都懶得弄了,翹就翹吧,反正老婆都在懷裡了,內在美已經被熟知了【邪笑。
“中午吃什麼啊。”他漱口後洗了兩把臉,也不走,就看著鏡子裡的長川。
顧長川:“早飯都還沒吃,你就想中午的事情了。”
齊嘯鳴嘿嘿笑,從後面環住正在刷牙的長川,“順口問的,么兒(寶貝兒),我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你在家乖乖啊。”
顧長川說:“個人爬!”
最近齊嘯鳴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總是把乖乖的啊,寶貝啊之類的詞語掛在嘴上,讓他哭笑不得,但是這些話聽在他心裡卻又另外一種不同的感覺。原本他覺得大男人用這樣的稱呼有些矯情,但是齊嘯鳴叫的順口,他聽著也覺得溫暖,就隨著他去了。但是他的預設顯然是最好的肯定,齊嘯鳴這些天一口一個寶貝的叫。
顧長川從鏡子裡看自己身後站的這個大男孩,他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長相是英俊的,最近好像更加成熟了點,面部線條變得更加明顯,已經退去了青澀的輪廓。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齊嘯鳴畢業之後就可以去他父親的公司工作了,不出幾年估計就要出任ceo,迎娶【——】,走上人生巔峰了。
其實最開始顧長川對齊嘯鳴家多麼有錢或者有權沒什麼概念,但是那次醫院發生的事情以及現在住在一起,齊嘯鳴帶自己去的那些場所,都讓顧長川感覺到了差距。他自己出生貧寒,雖然透過奮鬥取得了今天的成績,可那點成績也毀之一旦了。作為一個男人,顧長川覺得自尊有些受挫。
不過他不願意將這些小情緒表現出來,不想那麼矯情。最近一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思考接下來的工作問題,可以去朋友開的診所,但是他並不想走這條路,他比較想做研究,但要做研究就必須先考博士。重慶這邊有他的母校,也有熟悉的老教授,但是如果他去讀博了,他和齊嘯鳴之間的距離會不會越來越大?
以前顧長川不太會為這種事情操心,但是現在就覺得這事兒遲早成為兩人之間的矛盾點。
在他說了滾之後,齊嘯鳴抱著他的腰,“不嘛,要抱抱”
顧長川被雷的焦焦的,“……”
就這麼在洗漱間裡都鬧騰了一陣子,齊嘯鳴都顧不得吃早餐,從桌上拿了昨天買來的麵包,拿了一盒牛奶,急匆匆的出門了,出門前還在顧長川臉上留下一個響亮的吻。
齊嘯鳴走後,顧長川自己不想做早餐,也吃了麵包。他合計著最近等齊嘯鳴論文答辯結束後他們就去旅遊,之後回來就找工作去。讀博的事情,到時候也應該找個時間和齊嘯鳴談談,不過在此前,還有齊父的事情。齊嘯鳴雖然也有感覺,但是他自己說可能還是不好開口。顧長川打算從齊母那邊入手,約見一下兩位長輩。
結果他這邊剛打算好,那邊齊父的電話就來了。
齊父是開門見山,“有時間見個面吧,今天嘯鳴去學校了吧。”
這聽起來好像是等待這個時機很久了一樣,顧長川心裡一沉,開口道:“好的,我一直都有時間,時間和地點您安排就好。”
齊父道:“那就十二點,觀音橋【——】私家菜館見。”——這是早都計劃好了吧。
顧長川連忙應下。
掛了電話後,顧長川是眉頭緊皺,嘆了好幾口氣。若是齊父一直是齊母那個態度,他自然不發愁,但是自從齊父從北京開會回來後就沒給他們個好臉色,別說他了,就連自己的親兒子好像也不待見了。說實話這是顧長川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他自己家庭的緣故,他將這件事情看做是戀愛最大的坎兒,比兩人感情什麼的都更重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