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龐大的工作量;狩納還要承擔諸多的壓力。
而自己只能在外面打打工;綾瀨又再度認清這個事實。
「啊哈!如果社長去玩綱珠;我願意變成銀色珠子;給他去打!」
在秀子誇大其辭才說完話的當兒;就乍然傳來玻璃杯或餐具的碎裂巨聲。
幾乎所有的人都一致朝發出聲響的包廂望過去。
店裡是由極厚的地毯鋪設著;照理說;一個杯子掉在地上也不會有什麼聲音。可是;如果有好幾個食器相疊掉落;其聲之大;可想而知。
經營賣酒的店;發生打破盤子餐具或玻璃杯;是稀疏平常的事;所以綾瀨就即刻走進裡邊;拿出掃把。
可是;身後驚人的怒斥聲;讓他駐足下來。
他忍不住回頭一看;在打破食器的包廂席上;有小小的騷動。
「你不懂得什麼是服務至上嗎?」
客人似乎是趁著有幾分酒意;裝腔作勢起來。
而且;室內的光線朦朦朧朧;也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不過大約是三十多歲的上班族。
化妝成妖精的同事;用著困惑的表情在安撫著男人。
「又是那個客人在鬧事;要怎麼辦?」
藍子小聲地與秀子咬耳朵。
「艾雷娜完全被那男的控制住了。為什麼要讓那種客人上門呢?」
「有什麼辦法?他是主顧客的兒子;媽媽桑不好意思拒絕他吧?」
從秀子與藍子的表情看來;那位客人胡鬧的現象;顯非首見。
「阿綾;那裡你不要進去的好。」
「可是…我要把碎破璃清理乾淨才可以…」
押著綾瀨肩膀的藍子;他的手上會出現明顯硬肌肉。
「沒關係;這就由我們來處理吧。」
聽他們的口氣;可聽出他們對自己工作的勝任愉快。
「喂;站在那裡的傢伙!你看什麼看!」
吵鬧的男人;向站在櫃檯的秀子走去;大聲叫囂。當他發現在櫃檯內;還有陌生的綾瀨時;男人因酒而充血的眼睛更眨個不停。
時;秀子與藍子立刻交換了眼色。
「你不要動他!」
男人馬上越過沙發;看了看喧鬧的店內;然後就急切地走近櫃檯。
秀子他們便靠近綾瀨;想保護他。
「先生;你請回座位去…」
「先生;你這樣不行啦。」
藍子還未及阻止;便有人插入道。
她就是早已看到事情原委;坐在椅子上的染矢。
「你既然叫了酒;就要快樂的喝個痛快嘛。」
染矢帶著很生意化的笑容;糗著男人。
既便有多麼討厭的客人;也不能在別的客人面前損他;不然會影響店裡的生意與聲望。
就是抱著這種心態;染矢把比男人更粗暴的態度抑制了下來。
「你會讓我喝得很盡興吧?對不對?媽媽桑。」
男人伸出來的手;很輕的把染矢的肩膀拉靠近。
「你可以收斂一點嗎?不然連媽媽桑也會受不了你喔!」
可能有人已忍受不了這個男人野蠻的行為;有個從包廂內站起來的;是個中午男子。
「你別吵了!」
叫囂的男人;使勁地去推這個客人。那個又矮又肥的男人;便一股碌地側向沙發。
此際;店內所有的客人在看不過去下;也騷動起來。
「來;我們走!」
不理會那站不起來的客人;男人強硬地拉起染矢的手;染矢被男人位得腳步不穩地搖晃著。
在此危及情況下;旁人都很擔心染矢是否又會摔個四腳朝天?
但就在下一瞬間;痛苦地扭曲著臉的不是染矢;而是那男人。
「…嗚…嗚…」
迅即又被後方伸出的手一拉;男人又哀叫出來;染矢從中國服探出來長長的手;毫不留情的就用力扭緊那男人的手。
「好痛呀…啊!你放開我!」
男人痛的狂叫不已。雖說酒精會使疼痛感減輕;但手被扭住之痛;顯然非比小可。染矢臉上的笑容已收起來;轉而用令人恐懼的眼神低視那個男子。
「我不是提醒過你嗎?到我的店裡來;一定能讓你喝得很開心的酒的。」
冷冷的話;似鞭子般向對方揮下。
在如此朦朧的燈光下;仍可清楚看見染矢那雙似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