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突然一呆,喜道:〃有了!〃
※ ※ ※
〃馮大人,傅將軍還是暈迷不醒。〃
馮三定眼中暗光一閃,沒有答話。那名侍衛看他那青黑的臉色,小心地問:〃大人,怎麼辦?〃
馮三定揮揮手,那侍衛不敢再說,躡步出去。
還能怎麼辦?皇上交給他的那粒解藥早被傅寧服下,他也是束手無措呀!自傅寧第一次吐血至今已是七天,症狀越來越嚴重,前幾天還能支撐著處理些軍務,昨天起就一直暈迷不醒。怕動搖軍心,這事瞞下不宣,只他們這十個侍衛和幾個高階將領知道。但又能瞞多久?藥限昨天就過了,就算奇蹟出現,有了解藥,只怕也是遲了。
外面一片喧吵。
馮三定皺眉,問門外的小兵:〃什麼回事?〃
那小兵說:〃一隻鳥兒圍著我們的帥旗不住叫將軍的名字,大家正在看呢!〃
馮三定一呆,一聲不響的出去。果然,帥旗下圍了一堆士兵,正議論紛紛,見他出現,忙讓出一條道來。馮三定走前,見一隻黑翅八哥站在帥旗上面,騰跳著不住叫他的名字。他眼利,已發現那鳥兒腿上綁有東西,劈手搶過身邊士兵的弓就是一箭射去,那鳥兒聞弦而落,馮三定拾起,拆下那東西一看,卻是一枚藥丸,外包著的油紙寫著〃馮三定〃兩字,藥的形狀和味道跟日昭賜給自己的那枚相似。心中一動,想起以前隱隱聽得日昭身邊有一人最會調弄鳥獸魚蟲之類的東西,莫非是日昭聞得傅寧被圍,派他前來賜藥?只是以時間算,兩個月前被圍,軍報遞上去,日昭派人來,怎也得下個月中才到。。。。。。卻不知日昭一接到賜酒使被南越誅殺的軍報就急了,早在他們被困之前已派丁蠻出發了。
拿著那枚藥,馮三定心中遲疑難決。最後一咬牙,時限已到,傅寧又到如此地步,死馬當活馬醫,不管如何一試。
急忙吩咐拿酒來,將藥和了酒,親自小心地給傅寧服下。一干人等聞得風聲,全都趕來,圍在床邊,緊張地盯著傅寧。
一盞茶功夫,傅寧的睫毛動了動,張開眼,見身邊圍了一圈的人,皺眉吃力問:〃怎麼回事?〃
眾人見他醒了,驚喜若狂,幾個老部下眼淚奪眶而出,搶擠到床前,激動得無法物語。傅寧心中感動,笑罵道:〃我還沒死了,哭哭啼啼的象個娘兒們成話嗎?統統給我擦乾淨!再哭的慶典給我上場去!〃聲音雖然低微,那幾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噤聲,馬上將淚拭得乾乾淨淨,唯怕留下一點痕跡……軍中寂寞,每到慶典大家都要威逼幾個士兵扮成女人,他們可不想成為其中一人。
見氣氛松泛下來,傅寧勉強抬起身子,不動聲色地將眼光投向馮三定。馮三定輕輕一咳,簡單的說了剛才的事情。此事被傅寧知道是遲早的事,瞞也沒用。傅寧靜靜聽他說完,稍一思索就明白其中原因。原來日昭居然如此不放心他,不但派人監視他,還給他下了毒藥。想那少年明面上喜歡他的樣子,卻如此行徑,真是叫人寒心。不由冷冷一笑,既然這樣不放心他,又何必派人救他?
他當然不知道,溫生生的藥理並不如他四師兄,這次給傅寧下的藥日期計算不準,遲了兩天,才讓傅寧撿回一命。若是如他四師兄般調的藥無色無味,逾時必死,全無症狀,日昭就是再想救也是遲了。
騷動聲傳來,響亮的聲音喊道:〃報!〃
馮三定望了傅寧一眼,見傅寧點頭,便揚聲說:〃進來!〃
一小兵進來,報告:〃將軍,帳外又發現一隻鳥兒!〃
傅寧一怔,對馮三定說:〃你出去看看。〃
馮三定應聲出去,過了片刻轉回來,說:〃跟剛才一樣,是隻八哥。〃將一張寫著〃馮三定〃的紙條遞給傅寧。傅寧接過,只片紙而已,別無他物。心中雪洞似的,之前馮三定曾提過他是服了鳥兒帶來的藥丸,才救活過來的。剛才物事應不止張紙而已,想來另外的東西是給馮三定扣下了。卻不聲張,翻來覆去只是把玩著手裡的紙張。突然一省,猛然坐直了身子,興奮道:〃傳我號令,若再發現類似鳥兒,不準射殺,全給我活捉!〃
※ ※ ※
如困獸般窩在密林,聽著不時傳來的清脆鳥鳴聲,丁蠻恨不得也象鳥兒一樣飛進城裡面去。
熟悉的黑點接近,停在他前面的枝條上,對著他歡快地跳著,腳上縛著的白色布條格外惹眼,不同於之前他縛的黑色布條。丁蠻一見心中狂跳,他用驅鳥之術控制了五隻八哥,將瓶裡的藥丸分縛在八哥身上,然後指揮它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