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衡點點頭。
“自衡哥“，葉遲雨拉著他的手，笑道：“那我們走吧。“
“幹什麼去？“
“拿寶貝。“
“就我們兩個？“
“那倒是“，葉遲雨道：“也不用太多人，沒有太大的東西，你叫上幾個親信，表哥，還有那趙晨，趙夜，再有那麼幾個人就夠了。“
“行，我去安排，然後我們一起走。“段自衡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陣陰鬱，葉遲雨見了，心下不覺一呆。
京郊的一處小院，尹白玉滿身的膿瘡，躺在床上，咳個不停，他的臉上長滿了丘疹，雙目發黃，段宏飛守在他的身邊，每次要去抱他，都被他躲開，“你別碰我“他的聲音少見的嚴厲，“你再碰我，我就撞死了。“
“好，好，好，我不碰你“，段宏飛走到門外，焦慮的看著遠處，等著程玉琦從皇宮回來，他已經去過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都是空手而歸，本來自己也想去，可又擔心重病在身的尹白玉，一步不敢離開。
黑色的身影越來越近，腳步跌跌撞撞的，“玉琦“，段宏飛跑過去，接住撲到在他身上的程玉琦，感到手上的溼熱，段宏飛輕聲言道：“兄弟，你掛彩了。“
“沒關係，就是中了一劍。“
“得手了麼？“
“沒有“，程玉琦無奈搖頭，“對不起，他們的戒備真是很嚴，差一點，我就跑不出來了。“
“沒關係“，段宏飛雖然失望，但程玉琦已經如此盡力，他只能在內心慨嘆了。
“我很肯定，那個藥方就在太后寢宮的佛龕裡，可我就是進不去，人太多了。“
“我去“，段宏飛道：“你剛回來，他們不會想到這麼快又有人會潛進去，那裡的道路我查過，比你要熟悉，你幫我照顧玉兒，我再去試試。“
“好，那你小心，不行就回來，不要勉強。“
“我知道。“
等到段宏飛走得遠了，程玉琦坐在尹白玉的床前，“玉兒，你還好嗎？“
“程大哥。。。。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尹白玉說得很是費力。
“玉兒，你看，這是什麼？“程玉琦攤開了手。
幾粒帶著濃香的藥丸在他的手掌心裡轉了個圈。
“這是什麼？“尹白玉問。
“可以救你命的東西。“
“你拿到了？“尹白玉眉頭一展。
“是，我拿到了，我拚了命，終於在太后的寢宮裡搞到了這個藥丸。“
“那你為什麼。。。。？“，他明明聽到程玉琦和段宏飛的談話，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騙段宏飛。
“不為什麼“，程玉琦道：“坦白說，我並不想救你。“
“為什麼？“
“你說呢？“
“是。。。。為了我哥麼？“
“是。“
“那你可以放心了“，尹白玉苦笑道：“我就要死了，你對他那麼好，他也會對你好的。“
“我程玉琦不是狠毒之人，其實我也很同情你。。。。。。“
“我不需要“，尹白玉截斷了程玉琦的話，轉過了頭。
“我可以把藥給你，救你一命，不過。。。。“
“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尹白玉斷然道：“如果我活了，我也不可能離開我哥。“
程玉琦笑道：“你從十一二歲就當男寵了吧？“
“是又怎樣。“
“那你知不知道應該怎麼當個男人，或者說應該怎麼當個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尹白玉氣結。
“段宏飛是錦城的少城主，段家的繼承人，他為什麼會為了你一個男寵而放棄那麼多，你以為是因為你漂亮麼，漂亮的人有的是，你憑什麼有這個能耐，他之所以會這麼看重你，就是因為你足夠可憐，那麼多人打你，那麼多人上你，而且都是當著他的面，包括現在，你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他一直覺得你的苦難是他爹造成的，他很善良也很男人，說得明白一些，他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一個男人，甚至是一個正常人，他對你根本就是同情超過了其他，有很多出身富貴的男人都是別人越不讓他幹什麼，他就越要幹什麼，越難得到的就越想得到，段宏飛也是這樣的人，你想想，他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什麼，你是他爹的男寵，他不能和他爹爭啊，所以你就變成了一個很難得到的人，當然，你也有你的優點，你很聽話，很溫順，你有男人的身體，你比女人還懂得男人，更會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