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四哥留下什麼冷暴殘酷的名聲,二者自己一生修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事情更不是他所樂見的。
歷史,甚至野史中,都不能留下他二人相愛過的一分一毫、一點一滴的事情。所有文字所能見的記載,只能說二人一生政敵相對,成王敗寇,允禩落得個悽慘下場。
想到這裡,胤禩倒是突然笑了起來。
方才他一瞬間的僵硬,對於長久與他相處的胤禛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胤禛此刻卻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不知他所笑為何。
“怎麼了?”
胤禩眼角仍含笑意的回答道:“雖說歷史上不會留下你我相愛的證據,可是哪裡提到了你,也必會提到一生與你為敵的我。以這種方式和你萬世比肩,也不失為一種圓滿的結局。”
胤禛聽著他有些孩子氣的好笑回答,心中卻是越發的難過起來。
期望能整飭吏治,發展農業,設立軍機處,種種政策皆是自己苦心籌劃了大半輩子的。禩兒就是知道自己想要有此些個作為,才離開以作激勵。分開十年,對自己是種激勵,又是種折磨,可對禩兒難道就不是折磨了嗎?
胤禩在身側取出了一柄摺扇遞了過去:“這扇面是我自己寫的,看看是不是和你的字跡一模一樣?這幾十年中,我為了與你字跡毫無差別,練習的宣紙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刀了,現在倒是越發的分不清楚了。”
胤禛笑著接了過來:“你我常通訊件,我可算是一步一步見證你的字跡與我的逐漸趨同。不過,冬日將至,臨行送我柄摺扇是……”
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