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狀元榜眼,就是個秀才也未必能中。但凡天下讀書之人,字定然是從小練起。溫鬱之幼時就因為這個捱過父親不少的打。
書法這種東西,成為名家當然需要天賦。可只要肯下工夫,寫的工整卻是不難做到。對於徐瑤的這個理由,眾人皆是頗為無語。
“哎,你寫兩筆看看?”江渉本來沒什麼,可徐瑤一說他“字不好”,好奇心反而是被勾起來了,定要看看他的字怎麼就“不好”了:“小晏啊,去拿紙筆來!”
就連戴恭時也是好奇,徐瑤在他府裡住的這些日子,他只知道這是個挺有幾分才氣的年輕人,倒還沒看過他的字:“寫兩筆吧,寫的不好大家都不笑話你。”
連戴相都發話了,徐瑤便只得動筆,寫了首太白的詩。
見到他的“墨寶”,眾人表情不一,江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字……何止是不好,簡直是醜出了風格。
倒是溫鬱之重新仔細打量了徐瑤一圈,心裡想著,就這麼手爛字,也能鄉試得中,看來這人文章,定然是寫的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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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溫鬱之打發了小晏去睡覺,然後一個人來到祠堂,對著父母的牌位跪下,磕了三個頭,接著便坐在蒲團上發愣。
江渉倚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
“都說‘父母在,不遠遊’……”溫鬱之沒有看江渉,自言自語般的輕聲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孤零零的飄蕩在清冷而空寂的大堂上。說了半句,他就突然又沉默了。
江渉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可看著他的背影,彷彿就能體會到他那種深切的悲哀和疲憊似的。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接什麼。這才發現,自己平日插科打諢,可著實不是個會安慰人的。
於是他便乾脆什麼也沒說,站在門口陪著溫鬱之一起發呆。
溫鬱之也並不介意。
江渉發現,自己和溫鬱之相處時,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兩廂靜默。
那人或懸腕寫字,或凝神靜思,或靜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