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兄何必這麼生氣,小弟許久不見般兄,甚是想念呀,今日請般兄來一聚,
般兄不高興麼?”
誰與共醉(生子)02
般幽生眸中閃過譏諷,兩人素來交集不深,舒輕塵若會想念他,豈非正如他想念師芳一般?一直想著鳳耶劍?
冷冷嘲諷道:“舒輕塵,你想與我怎麼個聚法?這般請法也叫想念麼?你有什麼目的,直言道來,莫做這等可笑之舉
,否則枉你清風公子名號。”
舒輕塵哼了哼,盈盈一笑:“本公子向來識名利如糞土,陡守虛名又有何趣?本公子,定願多與般兄這般實在爽快的
人交往,才不枉在江湖中行走一番。般兄,來,飲了此杯,你我便算是知交了。”
說罷,已將手中酒杯遞至般幽兄唇前,酒氣撲鼻,濃郁的酒香中更雜著一絲蘿香,般幽生臉色微變,這香味他再熟悉
不過,邏霄宮內遍地皆是……
“你!”
般幽生吃驚地瞪著舒輕塵犀利道:“你就是那個送信給我的人?師芳……是你捉到的?”
舒輕塵眉尾向上一彎,盈盈地笑:“是啊,所以說,我與般兄其實當是知交麼,那封信,以及當初水幽舞的藏屍處,
鳳耶劍的埋藏處,皆是我傳信與般兄。”
般幽生卻更是吃驚地瞪著他:“你是邏霄宮的人!你……不,你不是,我沒有見過你,她也從來沒有提過你,你道底
是誰?為什麼會有鬱蘿香?”
舒輕塵一手扶著他坐起,一手將那酒杯湊近在他唇邊道:“你先喝了這杯酒,我再慢慢告訴你好麼?夜還長,足夠把
一切說清楚。”
般幽生臉色微微一變,這酒,他怎麼肯喝,明知道有鬱蘿香的毒,卻還面不改色的叫他喝下去,舒輕塵殺人的方法…
…一直都這麼奇怪麼?
那師芳中的毒又是什麼?還有救麼?
他……就算要死,也得是他殺的,絕不能假手他人!
般幽生緊閉著唇瓣,不肯張啟半分。
舒輕塵微擰著眉輕輕一嘆:“般兄,我方才才說了我們是友非敵,你為何這般防我?我若要殺你,用得著大費周章的
引你上舫麼?”
哼。般幽生冷冷瞪著他不語,誰知道呢?不怕萬一只怕一萬,他與舒輕塵並不熟。
舒輕塵放下酒杯走到桌邊坐下道:“好吧,既然般兄不願意喝,我也不勉強,可小弟有言在先,是般兄不肯喝下此酒
,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可皆怨不得小弟。”
說罷,側頭看著般幽生微微放下的神色,低笑起來。
這人,還真是有趣呢,舒輕塵一劍驚天下,平步青雲,短短一年踩在了武林劍宗的頂端,令無數人羨慕與忌妒,但並
不是洪水猛獸。
他俊俏風流,風神如玉,迷煞一眾江湖豪傑,便是師芳鳳隨波那等高傲人物也對他側目三分,卻偏偏這個木頭似的般
幽生對他視而不見,幾番示好,般幽生居然都不理不睬,心裡有說不出的挫敗。
“般兄那幾個問題呢,其實也就是一個問題。”舒輕塵坐在燭臺後面,蒙朧的燭光閃耀著,看起幾分神秘莫測,含著
淡笑說:“不錯,我是邏霄宮的人,而這一個問題就回答了後面所有的問題。”
般幽生瞪眼,這話怎講?
舒輕塵看懂他眸中的意思,眸光微沉,伸手撥了撥燈芯,火光便加明亮幾分,舒輕塵走近他坐近,微垂過臉,撫開頰
前的髮絲道:“般兄且看看可有什麼發現?”
般幽生微怔,俊美的面孔近在尺咫,令他呼吸一滯。
這俊美的容顏不容人逼視,那美,有些勾魂奪魄的邪氣。
不由恍惚了下,惹得舒輕塵呵呵輕笑。
舒輕塵伸手自那額角髮根處微微擦揉,過了一會兒,一那處微起一絲皺摺,般幽生看得吃驚不以,睜大眼睛直勾勾地
看著。
舒輕塵卻手指一頓,偏眸來注視著般幽生邪魅一笑:“般兄很好奇麼?”
般幽生遲疑地點了下頭,輕恩了聲。
舒輕塵收回手去將臉湊得更近道:“那般兄來幫小弟揭下這張麵皮吧,小心哦,下手太重會疼的。”
雙眸似笑似地勾著般幽生,淡雅的吐息垂在般幽生耳邊。
般幽生驚了一下,往後一仰,才發覺身體已經可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