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神色卻是不變,回頭便吩咐侍候在一旁的丫鬟看茶。
那丫鬟領命出去之後,司祧才撇頭向翟永瑆問道:“哦,二皇子他怎麼了?”
翟永瑆輕嘆一聲,說:“今兒個我去宮中述職時,恰好他碰到他。”
司祧聞言笑起;“翟大人在宮中迷路了不成,竟然會恰好碰到二皇子?”
翟永瑆看著面帶譏誚的司祧,不由雙頰漲得通紅,囁嚅了半天,才氣呼呼的說道:“攝政王應該知道,早在二皇子娶明月之時,微臣就發過誓,此生只效忠二皇子一人。”
這句話正是自己想要聽的。司祧輕輕笑出聲來,恰好丫鬟端了茶盞來,司祧親自上前端起茶盞遞給翟永瑆,笑著說道:“翟大人別生氣,區區剛才一時魯莽,若惹了翟大人生氣,那區區就用這杯茶來賠禮道歉。”
給你一巴掌,在給你一個果子。翟永瑆臉色慘白,遲疑了半晌,才伸手接過司祧手中的茶盞,顫顫巍巍的回到:“是下官冒犯了攝政王才是,要賠罪的是下官。”說完,就要跪下。
司祧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沉聲說道:“翟大人,萬萬不可。”
翟永瑆悶聲應道:“下官冒犯攝政王在先,理應下跪賠罪。”
“翟大人是想要區區跟你一起跪下不成?”
翟永瑆渾身一震,錯愕的抬頭望去,見司祧神色嚴肅,心知他剛才所說並不是權宜之計。忙顫顫巍巍的站直身體,向司祧拱手說道:“攝政王息怒,下官不跪便是。”
司祧聞言笑起,推著他在位置上坐下,才道:“這才像樣嘛,剛剛,區區只是逗你一逗。”
霎時,翟永瑆只覺得自己化身成了一個啞巴,吃了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司祧斂笑正色道:“翟大人,你是否又覺得生氣了?”
這一收一放,便將禮部尚書耍的團團轉。翟永瑆背脊升起了一股寒意,面對著司祧帶笑的詰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司祧非常滿意翟永瑆的表現。又輕輕的笑了一會兒,才問道:“既然你碰到二皇子,他可是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
翟永瑆巴不得快點完成任務,離這個魔星遠遠地,當下,慌忙答道:“二皇子說他的身體已經無礙,今兒想約攝政王到悅香居一敘。”
悅香居是京畿內最大的茶館,城內的達官貴人沒事就喜歡去裡面小坐一會兒。而悅香居最為的出名的,莫過於在茶莊內撫琴的琴師疏影。先孔子聽齊國韶樂,聞後說三月不知肉味。而只要聽過疏影撫琴,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一口稱絕,說是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
司祧雖然不曾聽過,但是對於他的大名卻也是略有耳聞。但若說白蘇要約他去悅香居,他卻定是不會相信的。白蘇從小就跟在他的身邊,除了他常帶他去的地方,就連京畿有幾處城門,說不定他也不知道。
心中雖然懷疑,卻並不點破。只是直直的盯著翟永瑆看。
翟永瑆被他看得心中發毛,表面上司祧雖然在看著他笑,可是,那笑容,他越看,便越是覺得膽戰心驚。心裡不由一陣懊惱,狠狠的將自己罵了幾聲。終於,對面的人說話了:“二皇子有沒約定時間?”
時間?翟永瑆驚了驚,回過神來後忙說道:“這個,二皇子不曾說過。”
司祧又笑:“連個時辰都沒有,難不成,你是要讓我現在就去那處等著。”
翟永瑆背脊發涼,平時被白堯章處罰時,亦不過如此。定了定心神,才向司祧說道:“這個,二皇子真的不曾說過,我與他見面時,格外匆忙。”
“哦?”司祧微微的挑眉,表情之中有明顯的不相信。
翟永瑆心道,我也是受人之託,憑啥來了不能得到你的好臉色,反而還要被你耍的團團轉。雖然,我的官職不及你大,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禮部尚書。
司祧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翟永瑆,見他臉色一時紅,一時白,便在心中琢磨著他這會兒是不是覺得心中不通透了?遂漫不經心的呷了口茶,問了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禮部主管典禮、科舉、學校等,翟大人的學生一定遍佈大江南北吧?”
翟永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傻傻的看著他。司祧又笑了笑,並不說話。
回過神來後,翟永瑆忙抱拳說道:“下官的學生並不算多。”
“我聽說前段時間擢升的吏部侍郎謝長熙是翟大人的學生?”
“不才曾經教他識過幾字,與他,並算不上熟識。”
司祧聞言笑起:“翟大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