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都有幾個包廂向內開著,包廂裡三三兩兩地坐著衣著華貴的男子,與身邊衣著暴露的漂亮少年調笑著。忽然想到自己如此不堪的裝扮也許會被其他包廂的人看到,柳沐雨全身僵硬,一轉身將臉埋進軟榻裡,哆嗦著不知如何是好。
範炎霸回頭看到劉沐雨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蜷縮在軟塌裡哆嗦,心裡閃過一絲心疼,抓起一旁的頭紗粗手粗腳地給柳沐雨戴上,“讓你出來的時候戴上頭紗,人不大記性怎麼這麼不好?”
擺弄了幾下,確定只有眼睛露出來,外人肯定看不到柳沐雨的模樣,範炎霸才滿意地收手,伸胳膊將柳沐雨的背,生硬地安撫著,“哆嗦什麼,有什麼好怕的?這裡本就是尋歡作樂的地方,誰不都是這赤條條的齷蹉模樣?帶上頭紗別人也認不得你,你自己倒像是做賊的被抓了包兒似的……”
“爺……咱們走吧,我不想在這裡……”柳沐雨還是止不住的打著顫,包廂外淫聲浪語偶爾傳來,柳沐雨不用想也知道這裡肯定是做那些皮肉買賣的汙穢地方,不明白自己又怎麼招惹了範炎霸,這魔王竟然把自己帶到這等下賤地方來,真是要變著法兒的糟踐自己不成?
範炎霸是花街柳巷走慣了的人,哪裡懂得柳沐雨的各種心思,只顧著把人裹在懷裡,大手不停地上下揉捏,嘴裡還不斷地哄著下流話,“爺的寶貝兒心肝兒,你可莫要再抖了,你這樣抖下去,爺的金槍都抖疼了,真想扎進騷母狗的小穴眼而裡,使勁攪和幾下……”
小銅鑼輕輕敲響,周圍的條笑聲立時安靜了下來,只見樓下臺子上款款走來一過著大氅的俊美少年,嬌笑著向四周一福,“多謝各位爺捧場,因為有貴客駕臨,今日的前戲兒由我蘇冬兒親自主持,若有何做得不周之處,還望各位爺莫要責怪……”
“冬兒?”
“難道真的是蘇冬兒?”
“瀟湘苑的頭牌蘇冬兒親自上陣?今日可算是賺到了!”
“平日裡見上一面都難,今日他怎麼肯親自出來調教主持?”
樓下議論聲四起,倒也吸引了柳沐雨的一些注意,紅著眼睛向樓下瞥了一眼,只見那個俊美少年正仰頭看向自己包廂的方向,微露笑意。
範炎霸不耐煩地“哼”了一聲,這個蘇冬兒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心裡想著,手上把柳沐雨更緊的往懷裡摟了摟,挑釁地甩給對方一個眼色,蘇冬兒在樓下看得真切,心裡大呼有趣。
又一聲鑼響,暴包廂四周的燈燭被陸續熄滅,各個包廂裡是沉入黑暗之中,反倒是臺子上留著的明燭顯得分外光亮,所有人的視線被吸引到四方的臺子上,外界已經無法窺視黑暗包廂中的一舉一動,這也讓心情一直緊繃的柳沐雨微微鬆了口氣。
一個穿著同樣紗緞罩衫的男子被反捆著雙手腿上臺子,他的臉整個被黑色的頭紗抱住,眼睛也蒙了黑色的布條,柳沐雨心裡明白,這男人跟自己一樣,除了這罩衫外全身光裸,連襪子都未曾穿上。
“你看那個男子……他可不是這裡的小倌,倒是外面的客人呢!”範炎霸貼在柳沐雨的耳邊細聲解釋,臺子上的男子身材鬆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虧損樣兒,那裡有他懷裡的柳沐雨看著可人兒?範炎霸的心思全在怎麼欺負柳沐雨身上,趁著柳沐雨被樓下男子吸引了視線,摟著柳沐雨背靠在自己懷裡,讓他兩條腿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攔住細腰,只覺得把柳沐雨的整個身子都揉進自己體內才好!
那是客人?柳沐雨有些驚訝,從未涉足風月場所,柳沐雨只是單純的認為這種地方只有皮肉買賣,可這皮肉買賣到底有何花樣,他一個窮酸書生怎麼會了解。
此時男子已經趴跪在地上,四肢被幾個強壯的龜奴用鐵環鎖在臺子上,兩條光裸的大腿從罩袍兩邊的分叉處露出來,大大分開地跪在臺子上動彈不得。這樣跪伏的姿勢好像已經挑動了男子的情慾,他如困獸般粗重地低喘著,偶爾從喉間發出難耐的呻吟。
柳沐雨直愣愣地看著臺上的男子,臉頰燒得發疼。那樣的姿勢,那樣的低喘,讓柳沐雨想起第一次與範炎霸相遇的情形,自己也是如同雌獸一般趴跪在床上被範炎霸強行破了身子,眼前的一幕讓柳沐雨眼圈微紅,雖然拼命壓抑,一股羞恥的興奮還是悄然從某個陰暗角落萌芽,慢慢爬滿四肢百骸,侵蝕著尚有幾絲清明的心智。
“那個姿勢柳兒熟悉吧……”範炎霸貼緊著柳沐雨的身子,熱燙的舌頭舔舐吸吮著柳沐雨的耳垂兒,“柳兒第一次被爺破了身子的時候,也是這樣跪著等爺操的,柳兒還記得吧?你說自己喜歡這樣被爺打屁股,爺一眼就看出柳兒就是母狗精